来人在朱东来对面坐下,正是宫秋上阳。
对于儿子朱九春之死,朱东来一直耿耿于怀并深存怀疑,暗中调查。
从朱家双雄周谦和柳广幕的口风中,朱东来了解到一个情况,儿子朱九春与谢傅暗中有嫌隙。
自儿子死后,雷渊宗方面又与他朱家关系迅速冷化。
结合朱九春曾诱说宿坤道人去杀谢傅这一件事,朱东来觉得谢傅就是杀害儿子的最大嫌弃。
就在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宫秋上阳出现,告诉了朱东来一个想要的结果——朱九春就是死在谢傅的手中。
这也是最近朱东来不肯安分,有着一系列动作的原因。
就如他刚才所说一般,若不能为子报仇,他朱东来枉为人父。
当然已经成为王阀女婿的谢傅不容易对付,从宫秋上阳的口中,他还了解到谢傅是个能与王由通交上手的绝顶高手。
为了对付这样的高手,他才与地宗合作,想借助魏无是之手将谢傅铲除。
只是最近事情发展变得有点复杂,连顾、陆、张三家也牵扯进来了。
从明面上看,顾、陆、张三家自然不会让谢傅死在苏州,为了讨好王阀,三家人又愿意出多少力,付出多少,这点朱东来心里就不清楚了。
他也在慢慢试探三家人的底线。
宫秋上阳道:“魏无是并没有杀了谢傅。”
朱东来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
宫秋上阳道:“为了避免让魏无是发现我,我并没有出现,只知那晚娄江水与松江水异像连连,普通百姓还以为是河神发怒。”
朱东来心中暗惊,如果谢傅能战魏无是而不死,那就真的太可怕,太可怕了,嘴上问道:“你怕魏无是?”
“怕!”
“你可是大秦景教堂堂的大日明耀王,与敖亭平分秋色。”
“见神杀神,见魔杀魔的魏无是可不是徒有虚名,或许他比敖亭还更可怕,我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暂时不想和魏无是碰面。”
“宫秋上阳,如果你全盛之态能否杀了谢傅。”
“我不敢确定。”
朱东来轻蔑一笑:“那我与你合作又有何必要。”
宫秋上阳淡淡道:“当然,朱阀主可以透露我的行踪,让吴中四阀,让地宗玄宗一起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不过到时候朱阀主只怕难以解释。”
朱东来知道宫秋上阳在威胁自己,淡淡一笑:“宫秋上阳,你并不是我的仇人。”
聪明人点到即止,不会在此事纠缠,宫秋上阳道:“我看朱阀主很是忌惮陆涛?”
朱东来淡道:“吴中四阀同为一家,我所忌惮的,也正是陆涛所忌惮的,不过……”
“不过什么……”
朱东来笑笑道:“陆涛当官当太久了,他已经变得优柔寡断,处处受肘,已经没有当年的锐气了,这正是他的弱点,当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占尽先机。”
宫秋上阳问:“顾家呢?”
“顾万儒老了,至于张正河,处处以忠义名士张至为楷模,太过愚直了。”
“我唯一担心的就只有顾玄,此人阴阳难攀,看似和蔼友善,却又至刚至猛。只可惜他并不是顾家当家做主的那个人。”
宫秋上阳道:“我一直很想和顾玄交手,只可惜我此刻伤势并未完全康复。”
朱东来应了一句:“最好不要。”
“朱阀主,难道顾玄真的是苏州第一人。”
“他虽号称第一人,未必是真正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