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敢拿顾家开刀,立即天下大乱,你说这支字卫敢不敢动手shā • rén,你说朱将军能不能替我们伸冤报仇。”
听到这里副手背嵴立即冒出冷汗来。
就在这时,又有下属前来禀报:“大人,又一支澹台府的车队来了。”
步伍校尉没有急躁,而是问道:“可有护卫陪同?”
“有,顾家护卫。”
步伍校尉倒吸一口冷气:“撤!”
却连与顾家虎卫碰面的勇气都没有。
……
朱师德这边刚刚回到大厅,一众粮商立即围了上来:“朱老爷……”
朱师德两耳不闻,朗声吩咐道:“马上给我泡杯茶过来!”
坐了下来,用茶水连连漱口,生平从没有受此大辱,被人用鞋靴塞嘴!
只是赐他此辱的却是得罪不起的人——陆阀阀主陆涛,朱师德有多少委屈7也要全部往肚子里咽。
待清洗口腔之后,朱师德目光巡视大厅,澹澹道:“慌张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我是朱阀的人,他陆涛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这话也在提醒在场粮食,他还有朱阀在背后撑腰,无需害怕陆涛。
众粮商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一人率先开口:“朱老爷,大事不好了。”
朱师德一脸镇定从容:“什么事,说!”
“常州、湖州、睦州、明州四地被澹台鹤情抢先一步,我们颗粒无收。”
朱师德闻言大怒:“这些人敢临阵倒戈!不想混了吗?”
“不是!是澹台鹤情抢先一步从农户手中收购粮食,我们的人去晚一步了。”
朱师德脱口:“胡说八道,澹台鹤情是个布商,不是个粮商。”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渠道,一个外行人在这么多的时间内从他们手中抢生意,朱师德也想不出有这种可能。
而且这不是一门一户,而是整整四个州啊,成千上万的农户,朱师德难以想象。
另外一位较为年长看似较为稳重的粮商说道:“朱老爷,是真的,我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完全想不到。”
“当我们想要补救的时候,那些农户根本不鸟我们,像疯了一样主动将粮谷送到澹台鹤情的手上卖给她。”
朱师德问道:“澹台鹤情如何做到的。”
“现银购粮,收购价格比往年直接抬高五成。”
朱师德闻言啊的一声,不由为对方的魄力感到惊叹,虽作为竞争对手,却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嘴上问道:“澹台鹤情哪来这么多的现银?”
银子需要缓慢运输,可没办法如此及时到位。
“这个我不知道。”
另外一个粮商说道:“我倒是收到一些消息,澹台鹤情请当地布商帮忙,银子应该就是从这一些布商手中暂借的,那些人手和车队,也应该是这些粮商的。”
朱师德脱口感慨:“好厉害的女人啊!”
这件事就算由他亲自来办,都未必有澹台鹤情办的好。
这个女人到底具备有什么样的才略,人脉、信服力、领导力……
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
说真的,朱师德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把对手当做一回事,他所担心的只有陆阀、顾阀在背后插手。
没想到澹台鹤情却用光明正大的生意之道让他首战折戟。
说实话,他打心眼佩服这个女人,从这一刻开始也不敢再小瞧对手了。
用严肃的语气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做?”
大厅只是安寂了一会儿,那个稳重的粮商开口说道:“常州、湖州、睦州、明州四地皆失,再在这四州花费时间精力也于事无补,现在应该以其人之道与澹台鹤情在其它州府争够粮食。”
有人附和:“对!毕竟我们熟悉此行,加之人手散布江南东道,只需一封快信就随时随地,不比澹台鹤情需要亲力亲为。”
朱师德朗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要比对手快上一步。”
……
竞争双方在江南东道各地争购粮食,正如江南粮商所说那般,他们本来就在各地具备根基,可以随时随地出手。
而澹台鹤情却需要亲力亲为,赶赴每一地方。
这事别人帮不上忙,澹台鹤情终究是一个人在战斗,而她的对手是整个江南东道的粮商。
事情并没有开始几天那么顺利,连连扑空几州。
一辆连夜赶路的马车行走的管道上。
马车上坐的正是澹台鹤情,白天办事,夜晚赶路,这几日均是如此。
澹台鹤情也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小憩一会,却也不敢贪睡。
她简直就是一个铁打成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