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欲言又止。
“抱歉,我还有点急事,晚上再来。”
谢傅说着起身欲走。
唐妈妈一双熊臂将谢傅给抱住,沉声道:“说清楚,这可是真真的白嫖!至少要给我做十首曲子补偿!”
“桂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芳也是一时兴起,拿旧事揶揄李公子,怎知却是挖坑自己跳进去。
在唐妈妈的逼问下,弱弱说道:“有一次我月信一月不去,李公子让我给他瞧一瞧。”
谢傅捂脸:“你怎么把这个都说出来!”朝澹台鹤情看去,她的脸已经黑了。
唐妈妈却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不打自招,李少铭,你算不算白嫖!”
谢傅朝桂芳看去:“你说实话,我有没有治好你,你别恩将仇报!”
桂芳一脸心虚,她原本也只是想开开玩笑,怎知闹成这样,正要开口,这时澹台鹤情冷哼一声。
众女这才发现大厅多了一个女子,但见此女一张鹅蛋脸生的十分白净,唇红如胭,黛眉细长,婉婉中透着几分冷艳气质,一下子就把她们给比下去了。
澹台鹤情有小鹤夫人艳名,岂是浪得虚名,随随便便就能比的。
太美了,一众青楼娘子立即对她产生敌意。
唐妈妈责问道:“你是哪个楼的卖笑人?”
澹台鹤情透着傲色冷睨一眼,也不应答,转身就走。
谢傅立即追了上去拉住,开口就是一句:“好情儿。”
众女闻声讶异,在印象中,李少铭可不会巴结女人,这谄媚讨好样还是头一回,顿时纷纷吃醋。
“妈妈,李公子好像对这个女人不一样啊。”
唐妈妈冷哼一声:“砸场子砸到我凌云楼这里来了,分明就是挑衅,小娘子们,拿下李少铭!”
众娘子就等唐妈妈这句话,立即拥上前去,左一声娇滴滴的李公子,又一句酥酥融的李公子。
手也没闲着,吐气如兰的香风一个劲的往谢傅身上吹。
澹台鹤情要走,谢傅扯着不放,嘴上说道:“好姐姐们,你们别闹了。”都是照拂过他的好姐妹,若是换做其她人,谢傅早就不客气了。
再大方的女人也受不了,澹台鹤情一发狠一用力,就摆脱谢傅,大步走出门口。
谢傅只是追出两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袍被人给脱了。
原来刚才在那七手八脚的空隙,一众娘子已经解了他的腰带和衣襟。
看见谢傅下半身是一条大红裤衩,众娘子噗呲大笑起来。
这条大红裤衩是有点艳丽,特别穿在男人身上显得特别另类。
不过却是顾仙庭在出嫁前亲手给谢傅缝制的,代表着顾仙庭的温柔贤惠。
“姐姐们,把衣服还给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众娘子将拿着衣服的月鸿挡在身后,站成一排,昂首挺胸连绵起伏十数波。
谢傅正要出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滚开!”
一名中年人推开谢傅之后,一名锦衣公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名汉子,均气定神闲,眼神慑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唐妈妈看见来人眉头微微一皱。
锦衣公子眼神阴冷,笑笑道:“老鸨子,我们又见面了。”
唐妈妈心闻言心中愠怒,她好歹也是凌云楼的掌楼妈妈,就算达官贵人见了也是有礼的叫上一声妈妈,何曾被人贱呼为老鸨子。
当然,干这一行的喜怒不形于色,不会像寻常妇人一激就暴跳如雷。
无论是富公子还是官公子,她都见了多了,笑着说道:“林公子,还没被人打够吗?”
“哈哈哈……哈哈哈……”
锦衣公子狂妄大笑起来,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我今天来干两件事,第一件事是shā • rén,第二件事是奸人。”
谢傅本来打算看戏,听这锦衣公子要干的这两件事,脸色立即阴沉起来。
就算李徽朝这样冷傲的名阀贵公子,也不仗势凌人,谢傅倒要好好看看这锦衣公子要如何干这两件事,又是什么来头。
唐妈妈澹澹一笑:“林公子,这是扬州城,一州治所的王法之地,可不是你那无法无天的穷乡僻壤,进了我这凌云楼,就算是天潢贵胃也是个个都守规矩,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横行霸道之徒。”
原来几天前,这位林公子来凌云楼玩,看上月鸿了,要卖月鸿的初夜。
青楼娘子没了身子,那可就成了残花败柳,而且青楼是青楼,干的不是窑子那勾当。
买卖不成,这林公子竟要霸王硬上弓,凑巧韩不凡韩公子在楼内玩,就出手把这林公子给修理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