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德看着满堂尊贵客人,就算是尧卿在世,也没有如此风光过,一时间恍觉做梦一般。
当然一众谢氏族人也是惊呆了,窃窃私语的议论着这一个个尊贵的客人。
天下九姓十三望,已经超过半数与谢家儿郎关系匪浅,便是这份人脉,已经足以让会稽谢氏登上一等名阀之流。
谢傅已娶有一妻顾仙庭,按照礼制,再娶就是妾了,就算按个妻子的身份,最多也是平妻。
而平妻的身份与正妻天差地别,所进行的仪式,也就见过正妻,然后就算家里的一份子了,绝不会张扬。
而像谢傅这般三书六礼,广请宾客,实在离谱,简直就将澹台鹤情当做发妻看待。
到来的宾客也心知肚明,谢傅这是打算并嫡啊,那些贵客既然光临祝贺,自然是卖谢傅的面子,认可此事。
如此背景之下,竟没有人感觉有何不妥。
谢广德本来担心谢氏族人指指点点此事与礼不合,怎知却连个跟他提起都没有,心中暗忖,看来的这规矩还是得看人,傅儿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不敢道是非对错。
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也,别说谢傅现在是淮南道节度使,就是今天来的贵客,人家都高高兴兴的没说什么,自己这小小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谢傅连王阀的压力都顶了下来,其他人更不在乎了,能给澹台鹤情的他全给。
谢傅身披红花,骑着大马接着新娘子回府,一路喧天的鼓乐。
不多时,便到谢门口,仪婆朗声:“到府!”
轿子里的澹台鹤情忐忑紧张多于高兴,听到仪婆的声音,不由弱弱喊了一声:“姐姐。”
“在。”
这一声姐姐,竟是崔有容、苏浅浅、叶结衣三人同时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