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无心,随口就道:“正说你。”
顾仙庭脸一下子就青了,有种被出卖的感觉,相公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只限夫妻之间吗?
你将仙庭昨晚的丑样说个鹤情姐姐听,叫仙庭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
一会就要去见初月,谢傅原本以为顾仙庭会盛装打扮一番,怎知顾仙庭却穿得比平时清雅朴素。
一袭曳地长裙连鞋都看不见,更别说脚了,头顶也没有什么繁复华丽珠饰,用一支素簪将一头乌发盘起。
全身上下能看到肌肤的地方就是双手和脸了。
谢傅问道:“仙庭怎么穿的如此清素?”
顾仙庭居然不看向谢傅,也不应声,直接对着澹台鹤情道:“鹤情姐姐,可以去见初月师傅吗?”
初月是谢傅的师傅,她是谢傅的妻子,自然也要跟着唤上一声师傅。
澹台鹤情见顾仙庭对谢傅不爱理睬的样子,心中不禁暗忖,难道谢傅昨晚没有让仙庭快乐到家,所以仙庭心生怨气了。
不应该啊,这头狼见到仙庭这美丽的羊儿,还不死劲折腾,早些时候她还怕谢傅没深没浅的,让仙庭今天下不了床。
谢傅也很是好奇,刚才还一脸温柔,怎么换了个地方就这副冷漠样子。
澹台鹤情笑道:“仙庭妹子,怎么大早上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谢傅也关切道:“是啊,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顾仙庭能够看出谢傅也关心她,但还是恼谢傅口不择言,什么都讲出去,对着澹台鹤情应道:“姐姐,没事,就是起的早,人有点乏了。”
澹台鹤情也是心思玲珑的人,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当着三个人的面讲出来,便揭了过去:“一起去看初月师傅吧。”
谢傅见澹台鹤情也叫初月师傅,开口提醒:“我不是说了,她现在最讨厌我叫她师傅,你们怎么还这么称呼?”
澹台鹤情道:“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啊,这样才显示对她的敬重。”
谢傅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也湖涂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叫,不是相当于我这么叫,她不恼火才怪。”
澹台鹤情不由埋怨一句:“伺候大爷都没这么难,那你说该怎么叫吧。”
谢傅额的一声:“叫仙子又太见外了,这样吧,跟我一样叫初姐姐,显得亲近。”
澹台鹤情道:“该商量的也商量了,见个面再说吧。”
三人移步绣楼,因为是去见初月,并没带随从婢女。
澹台鹤情见谢傅似乎想跟仙庭私下说几句话,便故意放慢脚步,拉下一段距离。
顾仙庭心事重重,并无留心澹台鹤情已经离她有一段距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担忧初月的事。
谢傅突然凑近,低声问道:“仙庭,你是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顾仙庭看见谢傅,暗地里狠狠的掐了谢傅一下,掐着眼眶就红了。
谢傅惊讶:“是不是相公昨晚太粗鲁了,你现在身子不舒服?”
顾仙庭不想理睬,突然发现澹台鹤情不在身边,便回头走到澹台鹤情身边,轻轻将澹台鹤情搀扶,依然温柔体贴:“鹤情姐姐,你有身孕,我搀着你。”
澹台鹤情轻声问道:“妹子,大早上的一脸不高兴,这是怎么了?”
顾仙庭与澹台鹤情也是无话不谈,只是这种事哪开得了口,都恨不得埋掩过去。
见顾仙庭不肯开口,澹台鹤情约莫就能猜到夫妻那档事上前,笑道:“是不是相公昨晚对你不够热情?”
顾仙庭摇了下头。
澹台鹤情笑了一笑:“仙庭啊,姐姐跟你说几句知心话,姐姐知道你是知书达礼的好女子,可是榻上那种事啊……”
澹台鹤情说着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这倒勾起顾仙庭的好奇心,她与鹤情姐姐什么都讲,就是那档事很少提及,更别说聊细节了,“鹤情姐姐,怎么?”
澹台鹤情止笑道:“你看大街上的男人看到漂亮女子,哪个不是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裙衣都扒干净,好色是男人的本性。”
“虽说相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你也别把他想的正经得像个仙人,他终究也还是个男人。”
顾仙庭嗯的一声,澹台鹤情这才继续道:“平时端庄矜持是礼节,到了榻上啊,就不能这般端庄矜持了,该勾着他时就勾着他,该魅惑他就魅惑他。”
说着低声对顾仙庭说了一句:“你不知道看他猴急的样子,就跟在耍猴一样,把他撩的神魂颠倒,他还不是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