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御气鼓衣与展镇南肉掌相搏,在粼物洒在她衣上的一瞬间,溶解这御气之劲,衣裳不鼓,镇展南双掌着着实实落在她的背脊。
受创,体内筋脉气血翻动之时,铁血三人之力再次重创。
也只有黄鹤的无形诡步能在她做出反应之前,无声无息的将粼物洒在她的衣裳之上。
整个连环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环扣一环。
见秦湘儿已经受了重伤,铁血收刀,其余三人也收掌,并未趁人之虚。
而此时丁万星看向秦湘儿的表情并无轻蔑,却是满脸敬佩,这个女人以一敌四,从容不迫,谈笑风生,若非[奸]人狡猾……
秦湘儿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贱人。”
张凌萝咯咯轻道:“这是你们地宗的东西,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说卑鄙也是你们地宗卑鄙。”
秦湘儿也算能言善辩,一时之间被张凌萝怼的无言相对。
张凌萝见秦湘儿衣裳被洒了粼粼之物,却依然毫无损伤,阴冷道:“你这身衣裳我要了,脱下来!”
骤的,手持玉扇朝秦湘儿靠近,要将她身上衣裳脱下来。
秦湘儿举袖一扫,就将张凌萝荡开,踉踉跄跄后退六七步,才稳住身子来。
众人想不到秦湘儿受了重伤,仍然像一只受伤的老虎。
她傲然伫立,面容凛然难犯,依然威冷迫迫,只是紧抿的嘴唇,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显然刚才那举袖一扫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倒在地上的白莲花凄然道:“小长老,你走吧,不要管我。”
张凌萝冷笑:“走?她早些时候走的了,现在还走的了吗。”
又一只手臂朝秦湘儿伸来,秦湘儿双目昏昏,本能举袖一扫。
谢傅捉住她的手腕,顺势往自己的臂膀一搭,刚才察觉到秦湘儿已经踏入一品,谢傅完全放下心来,但是他还是太低估了张凌萝的狡猾狡诈。
秦湘儿看清是谢傅,手臂倒也没有抗拒,只是嘴巴逸着血道:“滚一边去!”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谢傅不要掺和进来。
相处多年,虽无姐弟之名,却情如亲姐弟,他太了解秦湘儿的脾气了,一个极为要强,自大自我的女人,她拿定的事就不容许别人说不。
刚松手,秦湘儿立即摇晃不稳。
谢傅惊吓:“哎,别赖上我啊。”
秦湘儿本能脱口:“我偏要!”人就往谢傅身上靠去。
谢傅顺势就勾住她的腰肢,“那就满足湘儿姐一回吧。”
秦湘儿这时才知道上了这混小子的当,谢傅畏女如虎,端庄自持,秦湘儿经常捉弄调戏他。
这不,谢傅刚才一开口,她本能就给接上,这已经养成习惯。
一打一闹,似乎回到数年前的光景。
到底是我占他便宜,还是他占我便宜,秦湘儿嫣然一笑,嘴角又逸出鲜血来。
谢傅面向众人,朗声:“这位是!在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供我住,供我吃,供我喝,供我读书,供我挥霍墨纸,天天骂我的姐姐。”
秦湘儿心头一荡,暖流如注,老娘没白对你好,换做没心没肺的东西,还要记恨老娘骂你,侮辱你,强【奸】你的尊严!
“今天谁要是想为难她,就是与我为敌!”显然谢傅不想讲是非对错,他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