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过人,内力深厚的镇北侯,这么会察觉不到那紊乱的气息呢?
他只是懒得揭穿罢了。
甚至恶意地,选择在这样的时机,说出内心最炙热的毫无保留的告白,只是为了让亲弟弟知难而退罢了。
顾白榆那点剖白算什么呢?
他才是真正卑鄙的长辈啊......
“侯爷?您怎么了?”
萧砚临抬起眼眸之前,就已经收回了眼底的情绪,“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你还要惩罚顾二小姐的话,我可以帮忙。”
话说到这里了,顾白榆顺理成章和萧砚临说了昨天的事情。
萧砚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说,有人以嫁妆之事作为引诱,似乎在和二小姐密谋什么?”
顾白榆点点头,眼中也浮现几分担忧:“确实如此,那个人,我猜测或许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二皇子?”
这算是想到一处去了。
萧砚临沉吟片刻,说道:“先等周夫人那边的消息吧,如果确定是二皇子那边,就不只是一份嫁妆那么简单了,得查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顾白榆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件事和萧砚临说了之后,它突然也没有那么担心了,仿佛有萧砚临在,她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又说了一会儿话,玲玉小心翼翼过来禀报,问是不是该走了。
其实现在也只是午膳时间,但因为双方长辈不在,私下见面已是逾越,万不可再一同用餐了。
顾白榆只能依依不舍地和萧砚临道别。
玲玉听到反而松了口气。
就怕她家小姐一时情动,坏了规矩。
看来她家小姐还是和那不守规矩的二小姐不一样,心中是右分寸的。
萧砚临亲自护送顾白榆回家已经成了惯例,上马车之前,顾白榆有些好奇地望着萧砚临身边的那匹骏马。
萧砚临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着朝她招手:“榆儿要不要过来摸摸?”
顾白榆有些跃跃欲试:“真的可以吗?”
萧砚临点头,“当然可以”
有吩咐一旁的下人,“拿些糖块来。”
又问一旁的顾白榆:“不着急回去吧?”
顾白榆现在身心都被这匹黑色的高大马儿吸引了:“连忙摇头,我出来时吃过东西了,不着急。”
片刻之后,下人拿来了糖块。
萧砚临把马儿的绳索紧紧抓在自己手里,又把糖块递给顾白榆:“马儿喜欢吃糖,你可以喂它一点。”
顾白榆接过糖块,小心翼翼凑近马儿的嘴巴。
马鼻子动了动,突然伸出舌头,一下子把顾白榆手里的糖块卷走了,然后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吃完之后,好像还觉得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去舔顾白榆的手指。
顾白榆被那奇怪的触感弄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萧砚临似乎是有点不高兴,把马的头拉远了些:“这是我的夫人,你不许伸舌头,想要夫人改天带你去马场寻一匹。”
那马儿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哼哧一声打了个响鼻,倒是没有再去舔舐顾白榆的手了。
顾白榆觉得十分新奇,萧砚临看她喜欢,索性说道:“它叫月照,它很喜欢你,你可以摸摸它的毛发。”
顾白榆在萧砚临的指引下,伸手摸了摸马背,柔顺的触感也让她觉得十分新奇,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只是马儿的左边前蹄有一处毛发好像和旁边的不太一样,忍不住问道:“这里是怎么了?”
萧砚临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可见她是在好奇得紧,才道:“这是为了救我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