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提醒景烜,该装一下病弱了,他今天精神得不太正常。
景烜适时轻咳两声,点头:“好。”
于是,夫妻两个就这样吃起了东西,大家都看着,不过敢说什么。
褚眀修的脸色,眼看着都要扭曲了。
终于,午时刚过,东青回来了,褚胜和连翘也回来了。
脸色一个比一个不好。
院子里的人,尤其是褚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提着脖子等他们说,要不是有所忌惮,估计都要开口催了。
不用褚胜和连翘单独告诉自家主子,东青直接站在廊前阶下禀报了审讯结果。
“褚戎经过刑讯后,招供是衡国公夫人邓氏指使他诬陷的冼夫人。”
褚眀修面色灰败,闭了闭眼。
其他人也早就猜到了,可还是表现出惊讶来。
“我娘和于涛私通的事呢?”
东青回话:“回王妃的话,是假的,青佩早就被他以衡国公的名义收买要挟,是他指使青佩盗出冼夫人的玉佩,交给了忠于衡国公夫人的于涛,借由青佩的便利,编造偷情的假象。”
他看了一眼一边坐在那里,面色略有些死寂的褚眀修,继续道:
“两位大夫也是他以衡国公的名义威逼利诱,让他们作假谎报冼夫人的孕脉,将一个多月的孩子说成两个多月,坐实冼夫人和于涛偷情一事,目的是除掉冼夫人和腹中子,再毁了王妃和六公子。”
褚眀修有些无法承受,捂着心口很是难受。
只是不知道他悲痛的是邓氏的所作所为,还是悲痛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褚欢问东青:“他是父亲的心腹,深受信任和重用,为何要为邓氏做这些事?”
东青道:“褚戎说……他痴恋衡国公夫人,所以表面效忠衡国公,实则早就是衡国公夫人的人了。”
褚眀修豁然抬眸看向东青,又看向褚胜。
褚胜默默的跟褚眀修点了头。
褚眀修难以置信,他的心腹,恋慕他的妻子,并且早就背叛了他……
褚家那些人也意想不到。
褚欢听了笑话似的,嘴角一抽,讥诮道:“好歹毒的情意啊。”
东青道:“对了,褚戎还交代一件事,当年就是他暗中报信,邓氏才知道衡国公和冼夫人的事情,派人去追杀冼夫人的。”
褚眀修又被戳了一个口子。
褚欢面色骤冷,随即看向褚眀修,冷然笑问:“父亲,事到如今,您觉得该如何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