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烜一时间没回答,垂眸沉默了一下,默默地将面具戴回去。
冼氏轻轻柔柔的说:“明王殿下,我不是想要打探你什么底细,我只是担心我的女儿,欢儿吃了太多的苦,我这个做娘亲的以前没能护好她,只盼着她将来能顺遂无忧。”
她看着褚欢,满目怜爱:“殿下对她好,我很是欣慰,可殿下若真体弱,寿数难保,我便无法放心,她如今还怀了殿下的孩子,说句冒犯殿下的话,我怕我的女儿日后孤儿寡母无法安生。”
“娘,您别……”
冼氏握着褚欢的手,打断了褚欢想说的话:“当年我带着你颠沛求存数年,太明白孤儿寡母的不易,何况身在皇室,虽得享富贵却有人虎视眈眈,欢儿,你是娘的命,娘真的很怕你和外孙日后过不好。”
褚欢沉默了。
她从不担心这个,因为没了景烜,她大可一走了之。
可是她要走的想法,现在不能跟冼氏说。
在冼氏眼里,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景烜,可景烜这样的情况,冼氏不担心才怪。
景烜也明白冼氏的担忧,所以没介意,而是郑重道:“岳母的心思,本王明白,岳母放心,不论如何,本王都会让阿欢和孩子一世无忧的。”
顿了顿,他愈发诚恳:“即便本王会死,也会安排好一切,足保他们母子安好。”
冼氏闻言,放心点头:“有殿下的话,我便放心了。”
过了会儿,褚玉成过来了。
景烜已经安排了他去承华书院的事情,等冼氏再好些,褚玉成就要去学院了。
褚玉成很感激这个姐夫,喜爱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得知姐夫以前还战功赫赫,一个劲的想要请教打仗的事情。
褚欢还有事要和冼氏说,让他们出外面去叨叨去了。
其他人也被她遣出去了,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
冼氏欣慰的笑着,对褚欢道:“如此看来,明王对你是很是真心,娘是真的放心了。”
褚欢笑了笑:“我怀着他的孩子,他自然紧张着,真心假意虚虚实实的,也就这样了。”
冼氏意外:“欢儿,你……不信他?”
褚欢轻笑:“娘,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的真心,我以为这一点,娘应该最明白。”
冼氏愣着,后嘲弄笑着:“是啊,男人的真心,是最不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