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梗在喉间,被她这么一问,泄了一半。
她还真是……
他扶额吐了口气,道:“快去宴席上吧,要开宴了。”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就往设宴之地去。
褚欢都顾不上理会自己被抓着的手了,好奇道:“就跟我说说你的英雄事迹呗,让我听了高兴高兴。”
她想要高兴高兴,景烜就乐得让她高兴高兴。
“我在京城张扬跋扈的那几年,脾气很不好,谁惹我我都不会轻饶,景煜自以为自己也是嫡出不比我差,喜欢跟我比较,乐于跟我抢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年若安及笄,我跟藏珍阁预定了一支从南边来的玉箫,说是前朝某位音律大家的心爱之物流失民间被找到了,若安想要,景煜不知死活,去藏珍阁故意损坏了。”
提及姚若安时,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她几眼。
褚欢没当回事,只啧啧称奇:“他以前那么贱的?”
景烜呵了一声:“以前?他现在不也贱?”
好像也是。
景烜接着道:“我得知此事,直接在宫门口拦了他,把他狠揍了一顿,还把他犯贱的两条胳膊卸了,他没了半条命,躺了几个月才好。”
褚欢吸了口气,给他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景烜笑笑。
褚欢好奇:“那你把他打得半死,陛下没追究?皇后能罢休?”
“父皇说,是他有错在先,所以没追究我,反而训了他,皇后不肯罢休也无法,除了让人弹劾我还能如何?可是父皇不追究,她做什么都白搭。”
褚欢感慨一句:“陛下的捧杀手段,还真是恐怖。”
虽然英王自己作死,可是景烜把他打得半死其实也处罚太过,皇帝按理说该做些惩处,可他愣是不追究,让人觉得他有多溺爱偏爱这个儿子。
可是,惯子如杀子。
捧杀之手段,可堪阴毒下作四字。
景烜不置可否。
褚欢联想到什么:“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算计了姚若安羞辱报复你吧?”
景烜苦笑:“或许吧,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也有报复我的心思在里面的,所以,我很对不住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