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知道诸位高风亮节,绝非作奸犯科之辈,也想要想办法为各位脱罪,但伱们如何证明自己?”
看着墨家矩子禽,赵郢语重心长地劝慰。
“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有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陛下才勉强同意,让你们在我这里拘禁观察,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尽快为各位洗清身上的嫌疑——所以,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了……”
望着一脸歉然的皇长孙郢,禽心中感动极了。
皇长孙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背后不知道为救出我们这些面墨家子弟出了多少力气,才争取到这个结果。
真好人啊!
告别了忠厚可靠的皇长孙,禽回到自己这些被暂时拘禁在这里的墨家子弟,神色郑重地道。
“我们能有今日,全拜皇长孙所赐——诸君,切不可忘记皇长孙今日之恩德……”
二百多墨家子弟轰然应诺。
赵郢:……
为什么我老是觉得,你是在内涵我。
剩下的术士就很懵。
大家都是一起被押解进来的,凭什么那些墨家的学徒,刚一回来就被人捞了回去,我们还要着这里苦苦煎熬……
是真煎熬啊!
要知道,前段时间,始皇帝刚刚一口气坑杀了四百多方家术士!
结果时隔一个月,就又抓了一批,还能有好?
现在御史台这些人,看着这些术士,基本就跟看死人差不多了,问都不用问,直接变着花样的伺候。
若不是赵郢叮嘱,这些人还有大用,千万不能伤了这些人的性命,闹不好,很多人,第一天就得寂不少。
让人诧异的是,始皇帝对赵郢的举动,就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竟然没有半点的动作。
咸阳宫内。
黑正恭恭敬敬地禀报着赵郢的处理措施,听闻赵郢举动的始皇帝,不由哈哈笑。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皇长孙!当日我还以为他想干什么,没想到竟然是异想天开地想,想要把这些墨家学徒收入自己的军营,臭小子,欺负老实人——”
黑也不由哑然失笑。
“小公子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真是玩漂亮!”
两个人相视而笑。
始皇帝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的赵高,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正相谈正欢的主仆,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不对劲!
始皇帝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这种对于皇长孙的厚爱,简直强到离谱。竟然可以容忍他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
“有了禽和这二百多位墨家子弟在,小公子的新兵大营,必然是如虎添翼……”
始皇帝微笑颔首。
“他那个新兵大营,倒是有几分意思,抽个时间,朕倒是要亲自过去看一眼他把人给练到了什么地步……”
赵高:……
岂止是有点意思,那是很有点意思啊!
三千多人,一人双马,全部配上了依然处在保密阶段的高桥马鞍和马镫,人人学读书,人人学兵法,人人还学《铸军魂》,这分明就是在照着文武全才的标准在养兵!
始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天才。
前面有甘罗李信,今日又多了一个黄长孙郢!
……
受到了皇长孙厚恩的墨家子弟,到了新兵大营中后,顿时爆发了强烈的主人翁意识,自觉自发地投入到了新兵营的打造之中。
从布防,到武器的修缮与改进。
无不尽心尽力。
经过这一番折腾,赵郢这三千新兵的弓箭,愣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十几米的射程,整个新兵大营,如同铜墙铁壁。
赵郢不由嘴角上挑,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真不错,不枉费我为你们花费这么大的心思。
……
剩下的日子,赵郢再次回复了以往的规律。
早起练武,上午去王翦老将军府上,跟着学习兵法案例分析,进行军事推演,然后去宫里,跟着始皇帝学习处理政务。
始皇帝也一如既往,每日都会抽出几分奏疏,让赵郢学着批阅。对于赵郢想不到的地方,也颇有耐心,愿意停下来,拉着他一一解释说明。
每一次,都让他有豁然贯通之感。
中午,则陪着始皇帝吃饭聊天,下午则去兵营,亲自练兵,而晚上回家之后,也是一如既往的锻炼身体,修炼武艺,努力读书。顺便玩——咳咳,顺便督促一下自家大弟的学业。
让他微微有些意外的是,那个一脸冷艳,身材窈窕的姑娘李姝,竟然不见了!
倒是让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毕竟,那姑娘的长戈是用的真好,让自己受益匪浅。
不行,过几天,还是让王南妹妹约个场吧,好想和那位丫头在一起比划比划啊。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天,眼看着就入了十月的中旬。
赵郢觉得自己的日子,每天都充实极了,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觉得心头不安,老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
这几天,胡亥过得有点心烦。
因为,他一向极为看重的故韩相国之子张良不见了!
不辞而别!
他有些不甘心地亲自到张良的住处看了看,发现家中壶中还剩着茶水,分明是并未远离的样子,顿时就是眉头皱起。
于是,他让人仔细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根源。
前些时日,好像被皇长孙给带回去了!
胡亥:!!!!!!
赵郢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抓我的人,本公子跟你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