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未知,她难以完全肯定他的身份。
但就算能力不敌,也不该束手就擒。
“你刚开始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难道长得像你的故人吗?”
男子微微倾身,压着声音说:“不过宣柏那种名字太土气,我叫殃,灾殃的殃。”
柠霜听着含义不吉的单字,不禁皱眉,思索后故意避而不谈,反问道:“既然早已发现术法,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找我?”
殃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说:“想知道?去别的地方吧,这里不太适合交谈。”
一种被引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柠霜也知晓此处不周全,况且她对他有太多疑问,于是点头应下。
不过出发前她特意悄悄留了个记号,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飞身至附近的镇上,夜色已深,家家户户关闭门窗,路上仅剩此起彼伏的虫鸣。
他们一个身穿及地黑袍,一个身穿血点白衣,若谁此刻走在路上,大抵会被吓丢魂。
走出几步,殃便开始发问:“你叫什么,可有所属?”
无关紧要的问题,柠霜淡然回答道:“霜辰,不过是个四方游历、救苦救难的散仙,并无所属。”
殃侧身看她一眼:“霜辰只是代号,我想问的是你名字?说实话。”
柠霜怔愣地看回去,来此凡界因烁暝暂抛原名,不想他竟是第一个追问的。
等等。
他怎么就断定不是名字的?难道……
“柠霜。”
她给出回应,紧盯着观察殃的反应。
然而他只是垂眸记下,又直接拐到关键问题上:“柠霜,你还要继续追查吗?”
柠霜不解其意,答道:“自然要。”
“这么肯定?”殃停下脚步,抱着双臂看向她。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限制你的意思。”
话音刚落,殃便动起手来,宽大的黑袍随风扬起,两团黑气自掌心翻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