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嫌弃了吧?”蔺向川语调柔和。
辛尔转过头,送上唇用力地吻蔺向川,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着,呼吸跟着蔺向川的呼吸一起变得炽热,从唇瓣过渡到舌尖。
他宽大厚重的手掌扯下她的睡衣,石青色的纽扣飞落到地板上。
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
理智占上风,他渐渐停止动作,扯过薄被盖住辛尔,“睡吧。”
辛尔不知所措地抓住被角平稳呼吸,见蔺向川去了洗手间,近十分钟才回来。
她主动靠过去,依偎着他。
“眉头都要皱成一条线了,你在想什么?”
问题石沉大海,蔺向川缓过神来只说:“我还是去外面睡。”
说罢,便是出去了。
辛尔都没来得及张嘴挽留。
她也不会知道,他皱眉只是因为对齐赢的厌恶。
与此同时,齐家豪宅。
齐赢愤愤甩掉限量版球鞋,躺在沙发上给朋友发消息,知道那个男人叫蔺向川。
而后,他去酒窖拿了一瓶白葡萄酒当作睡前安神药。
次日,王管家叫醒齐赢,吩咐保姆给他煮醒酒汤,说:
“老爷刚出院不久,大少爷最好是安分些。”
自从齐赢出生,王管家就在齐家工作,除了齐一鸣,他是唯一能够震慑住他的人。
“你去叫醒他,就说我有重要事要说。”
王管家很少看见大少爷回家喝酒,一到早上就皱眉发脾气,心想,怕是又闯祸等老爷擦屁股,试探性问了问,结果惹得齐赢直接去踢老爷卧室门。
其他人都被关在房门外。
说是刚出院,其实齐一鸣没病,就是定期去医院体检,照例住了几天而已。
“你什么都别说,先看看这个。”
齐赢把手机丢给齐一鸣,照片是朋友发给他的。
一个精明能干,深谋远虑,占据常安市乃至南方商圈第一位置的男人,瞳孔微缩,快速黯淡无光。
“这是怎么回事?”
齐赢大致说了昨晚酒会的情况,想着以齐一鸣的人脉,查清楚情况不是难事。
当然了,他的注意力在漂亮女人身上。
对于齐一鸣来说毫无价值,摔杯怒叫着:
“混账东西,再让我知道你成天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老子不打断你狗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怒声传出门外。
保姆们大气不敢出。
齐一鸣的妻子林肖柔,端着托盘打开门,柔声细语:
“小赢,你先出去吃早餐。”
齐赢一如既往不把林肖柔这个后妈当回事,“其他女人我可以不在乎,唯独那个辛尔,迟早会变成你儿媳妇的。”
随后便是骂骂咧咧离开。
齐一鸣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不管林肖柔如何揉着他胸口,面如白纸。
林肖柔见状,不再言语,默念着辛尔二字,慢慢想起来,脑海中浮现她清纯的模样。
那一年,齐一鸣常年在国外生活的养子刚回国一年。
二十四岁的年纪,齐一鸣擅自主张给他物色了一门当户对的千金,联姻。
然而千金身体自小就有缺陷,是个哑巴,脸上还有烫伤过后留下的可怖疤痕。
齐知遇和齐赢天差地别,他聪慧过人,模样又俊朗,一脸正气……尽是夸赞之词。
这些都是林肖柔从王管家哪里听来的。
虽毫无血缘,也不认识,她也替这个孩子惋惜和愤怒。
哪知,齐知遇在一个雨天带回一个女孩。
她就是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