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洲,你觉得文笛这个人配得上陆之行吗?”
程又洲大跌眼镜,蔺向川居然会八卦人感情问题。
“老实说,要不是看在你们无脑护着她的份儿上,我最不待见这种女人。
别说配不配得上你和陆之行,我觉得她保持单身就是造福于人类。”
蔺向川笑而不语。
“你今天有点反常啊,”程又洲退了几步,“这可是你问我的。”
“你以后不用对她客气,”蔺向川两手交叠,歪头冲着程又洲笑笑,“拿出你当初劝我离开辛尔的决心,帮我劝劝陆之行。”
他居然歪头笑!
程又洲忧喜参半。
喜的是蔺向川终于对文笛斩断不明不白的情丝。
忧的是他越在乎辛尔,日后该有多痛苦。
蔺向川一如既往踩点下班,驱车直接回繁花十里。
脑子里面装满了公事,稍不经意间的一瞥。
车窗外的常青香樟树。
又或者是一片云。
让他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内心慢慢回归平静。
车驶入繁花十里,原来的路有一截路损坏,围上栅栏,不得不调转方向。
好巧不巧,某个路口。
蔺向川的宾利和辛尔的奥迪相遇。
他特意降速。
她瞧着车有些眼熟,再看驾驶位的主人翁,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那天拿走《野刺》的客户开的就是这辆车。
莫非买走画的客户其实是蔺向川?
蔺向川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打开后备箱,发现那副画竟然没有拿回家。
这辆车好久都没有开了。
他小心翼翼抓住画框,夹在腋窝下走进收藏室。
加上这一幅画,简单装潢的房间内收集了近百幅画。
全都是及屿的作品。
蔺向川能够从作者的画中找到平静。
门铃响起。
蔺向川绕过健身房走到主卧月形阳台,见辛尔站在门外,无需出声她就扬起头看过来。
辛尔被盯得有点不快,转身要走。
蔺向川不疾不徐地说:“你知道密码,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自从经历上次浴缸事件,蔺向川把喜欢的钥匙开锁门换成了电子锁,密码发给辛尔。
她问他什么意思。
他压根不答。
人都已经到了,回去算什么。
辛尔折回去按下密码进去,一路上楼,发现敞开门的房间一整面墙都挂满了油画。
“要不要进去看看?”蔺向川留意到辛尔看到画的表情有些吃惊。
辛尔就是因画而来,跟着蔺向川的脚步走进房间。
“这幅画……
“是我买下来的。”
辛尔没有猜错,再抬头,四面墙的画,眼花缭乱。
“全都是一个人的画,你这么喜欢她的作品吗?”她抿唇侧头去看他。
“喜欢了三年,”他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艺名叫什么?你们是同行,说不定你认识及屿。”
辛尔愣了几秒,答非所问,“为什么喜欢她?”
他有些迟疑,到底还是张开嘴:“不是喜欢‘她’只是喜欢画。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这些画给了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