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求之不得。
九点半,路上仍川流不息。
路灯是耀眼的橘黄色。
即便是过了夏至,晚间的气温如春末,稍带冷意。
陆之行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蹲在马路边,望着电量低的手机苦笑。
但凡辛尔对他有一丝感情,就算是高攀,他也有动力去追求。
他想在辛尔面前,保留一丝的尊严。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陆之行三米之外,程又洲冲着他招手。
“陆之行,是你吗?”
陆之行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程又洲或是蔺向川。
“连车都打不到还拽什么拽?”程又洲一手薅乱陆之行的头发,“向川让我来看看,果真就是你,上车吧。”
“我在等朋友,不用你们管我。”
程又洲立马揭穿他的谎言,连拉带拽地拖上车。
蔺向川在后座闭目养神。
程又洲发现陆之行偷看,压低声音:“他喝了点酒,睡了。
自从文笛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猜她一定联系过你,听兄弟一句劝。
不要跟那种女人有任何牵扯,你这个前股东出什么事,对我们壹简梵也有影响。”
陆之行和文笛三个月之前就断联,对程又洲特殊的关心报之一笑。
“阿川最近怎么样?”
程又洲反问陆之行为什么这么问。
“辛尔很快就会搬到齐家,也不知道齐一鸣用了什么手段,她现在整个人都变了。”
程又洲和辛尔接触不多,没法理解。
蔺向川并没睡,他确定变化的人不是辛尔。
“前面停车。”
程又洲照做。
陆之行一走,蔺向川睁开眼,揉着太阳穴解锁手机看时间。
“刚刚都听到了吧?齐一鸣那对儿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辛尔搬过去,不是自找苦吃吗?”
程又洲越来越不看不懂辛尔。
蔺向川断定辛尔应该是做好心理准备才会做出这一步。
他感觉她正在玩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至于是为了什么。
他皱皱眉头,希望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
“抱歉,我就是随口说说。”程又洲以为自己戳到了蔺向川痛处。
“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根本就不在意。”
程又洲连续看了几眼车镜,他感觉蔺向川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行,刚才你去隔壁的时候,我得到消息,辛尔亲自为齐氏集团设计公司形象Logo。”
包含一些新产品的创意设计。
不少年轻消费者看准了及屿设计而买单。
程又洲这才意识壹简梵失去了的是棵摇钱树。
当然了,凡事不能够只朝着钱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要是也想更换公司形象,你就去邀请名气更大,更优秀的画家,设计者。”
说话间,车已经驶入繁花十里。
程又洲自然想,可他心疼钱,不知觉走神,开错了方向。
再往前走十几米就是辛尔的家。
程又洲尬笑,“马上倒回去。”
蔺向川余光扫过,那栋别墅只有一间房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