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呵呵,这个名字有意思,有什么来头吗?你姓什么?大名叫什么?”
“我姓什么,大名叫什么,这都无关紧要。至于我这个小名倒是有个来头:因为我小时候太顽皮了,总是胡闹,不光嘴上不闲着,就是手脚也不闲着,常常把家里搞得不得安宁,我父母则非常希望我能多静默一点,像个淑女一样,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舒晏听后笑道:“像个淑女一样?一个大男人何必要像个淑女!”
“呃——”小默听后诡异一笑,随后又一大口羊腿肉入口,大笑起来:“我才不要当什么淑女,哈哈哈哈。”
两个人举起杯来一碰,小默问:“舒大哥,我管你叫了几日大哥,还不知你多大呢?咱两个谁大谁小,你不要占了我的便宜啊。”
“我么,今年虚度二十春秋。”
小默道:“啊,真的吗,咱们同岁啊,我今年也是二十岁,说不定你真的占了我的便宜了。”
舒晏道:“不要说得太早,年龄相同,咱们就比比生辰吧,你是哪天生的?”
小默道:“要说我出生的那天,可不一般呢,听我父母说,我是五月初六日生的。那一天,天上出现了罕见的七色彩云,我们族人都说这是异相,是吉兆。”
“五月初六?!七色彩云?!”舒晏惊讶得忘记了吃羊腿,“不会这么巧吧,我也是五月初六日生的,而且据我父母说,那天我们那里也出现了七色彩云,而且是两次,一次是早晨,一次是傍晚。”
“啊,真的是不可思议!这种罕见的七色彩云出现在一时一地都已经很难得了,你的家乡离我们西羌,相隔几千里远呢,怎么会同时出现这种异相?”
“确实不可思议,不过确实是真的,我的家乡跟我同一天出生的有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跟我是伴随着早晨的彩云出生的,另一个则是伴随着傍晚的彩云出生的。”
小默听后道:“虽是同一天生的,可你终究比我早几个时辰,看起来,我跟你叫大哥是没错的,因为我也是伴随着傍晚的彩云出生的。”
“那你就是跟芷馨同一时辰出生的。”
“芷馨是谁?”
“芷馨是——”舒晏一想到芷馨,脸上立刻就有了一层忧伤,“唉,不提也罢,已经死了。”
“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已经……”小默见舒晏情绪有变,遂不再说这个话题,端起酒杯,“我们喝酒!”
两个人山吃海喝,如风卷残云般,将羊腿、小米饭、小菜、酒、茶都吃个罄尽,吃得两人满嘴满腮满手都是油。这也难怪,这两天在船上光吃干粮了,都没吃过什么正经饭。酒足饭饱之后,双方都有了些醉意,晃晃悠悠的,互相指着对方大笑。这家饭店的后院就是客房。舒晏付了帐,又开了两间房,各自歇息去了。
清早醒来,舒晏梳洗已毕,打点好行装,推开门出来,正想着要不要叫醒小默一起走,却发现小默早已收拾好了,等候在门外。两个人遂一起上路。
舒晏问小默:“你打算去洛阳干什么?”
小默笑道:“谁说我要去洛阳了?”
“你难道不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