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错了。”里间门一响,阿妙走了出来。原来阿妙和阿妍因为胃部不适干呕,不想恰巧被荀宝二人看见,甚觉尴尬,慌忙跑到里间躲避。刚才三位公子在外面谈话,她们在里面也都听到了。起初,他们说金屋藏娇之类的话,两个人的反应都一样,只是笑,并没觉得有什么。但到后来,荀宝竟然妄猜她们有孕了,两个人就有不一样的反应了。阿妍听了,不但不怪,反而欣欣然,偷偷窃喜,以为是莫大的美誉,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虽然没成事实,但有这样的名声,也是美的;而阿妙则不然,她知道这事关比玉的名誉,不能不为公子澄清一下,于是她就不管阿妍,自己独自出来。“我们公子乃是名门望族,又身居秘书郎,前途光明,最重声明。我等奴婢只是侍奉公子日常起居,怎么可能会不知高低,没有自知之明呢,请二位公子注意我家公子的名声。”
“注意什么名声?阿妙姊姊,你就承认了吧,夏侯兄我们两个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真的没有的事,我们承认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昨日吃粥吃得多了,直到今天还觉得撑呢。”
“吃粥能吃到这种程度?哼哼,鬼才信呢!是不是夏侯兄?”
“嗯嗯,不信,不信。”夏侯门摇着麈尾道,“我最会察言观色,不过看阿妙的神色确实难以鉴定,你让阿妍也出来,让我一看便知。”
阿妙呼唤阿妍出来,但阿妍并不应声,好似没听见一样,却又好似不经意似的,干呕了两声。
夏侯门哈哈大笑:“呵呵,还证明什么,阿妍姊姊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大家都看着比玉,比玉刚才误以为石家那边有了好消息,兴奋了一阵,结果是空欢喜一场,没了精神。他对于自己婢女和两名好友之间的争辩不感兴趣,好像事不关己,随他们怎么说,怎么解释。
阿妙见比玉全然不管,情急之下,想起他曾经说过,夏侯公子懂些医理,她忽然有了办法:“夏侯公子,听说你懂医术、会把脉对不对?”
“略懂一二。”
“那好吧,既然懂医术,喜脉是最容易分辨的,现在就请你为我把把脉,结论自然分晓,强似在这里空口争辩。”
“这恐怕不太好吧,你是比玉贤弟心爱之人,我怎么敢呢?”
“这有什么?我只是我们少主的奴婢,又不是什么正式妻妾。再说了,你以医者父母心的心态诊脉,哪会有什么杂念?”
大家又都看向比玉,比玉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