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油画而已,无需改动!”
“要改要改,将车轼上的熊纹改为鹿纹,将七旒旌旗改为九旒即可。”
“什么?”此话一出,非但舒晏,就是石崇都吓了一跳,“鹿轼、旌旗九旒,此两项乃是皇太子的车驾标准,这可改不得。尊驾一定是弄错了,不过不知者不怪,先回去问问清楚再来。”
“哼哼。”那司马不屑地一笑,“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改不得的?你们以为我家君侯会把太子放在眼里吗?连预选的太子妃都能更换,一辆安车又算得什么?能改不能改,你们自己看着办,好自为之吧!”撂下这句话,那司马就扬长而去了。
舒晏简直气撞顶梁:“反了,反了,此等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还了得吗?”
石崇知道舒晏忠直刚正,便劝慰道:“不过是一个小小司马,你何必跟他计较。”
舒晏气愤道:“不跟他计较可以,但是他提出的要求我是万万不能答应。”
“这可怠慢不得,贾侍中乃是贾后亲贵,可得罪不起。”
“贾后亲贵怎么了?大晋是贾家天下还是司马家天下?他难道比皇太子还尊贵吗?”
“表面上当然没有皇太子尊贵。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慢待了太子可能还无什么妨碍,可要是得罪了贾侍中,那可不得了!”
“明公这叫什么话?孟子有云:‘威武不能屈’。我们为朝廷效命,岂能为权贵低头!”
“哼哼。”石崇冷笑着道,“圣人说的话的确可敬,可是,人在仕途身不由己,不要跟前程过不去,要想追名逐利,就要圆滑奉迎一些,像你这样怎么能行?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我想想吧?”
两个人正在为这件事争执不休,忽听有人嚷道:“你这匹夫对我舒大哥嚷什么?”
自己堂堂九卿,是谁这么大胆,敢喊我匹夫!石崇扭头一看,原来是珍馐令姜小默。小默的级别可比石崇小多了,但小默这个人别看级别不高,却有着特殊的身份,又冷傲dú • lì,乃是官场中的一个另类。不结党营私,也不参与权谋,所以大家谁也不想得罪他,也不把他当作对立势力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