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知道,左右夫人的这个称谓可是非常特殊、非常难得的存在。当初,在她听闻永安长公主要与芷馨平置为比玉的左右夫人的时候,觉得很荒唐可笑。现在,这种事居然降临在自己身上。表面上依然是一副厌恶的态度,可是内心——她好像找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非我自愿,而是朝廷之命!她感觉一直堵塞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巨石怎么好像突然松动了一下。被浓云笼罩了多日的天空似乎要透出阳光来。
芷馨似乎有如释重负般的感觉,看了看小默,对那参军和叶舂道:“的确有意外惊喜。不过,朝廷既知我二人已经嫁做人妇,还怎么能继续做官?一个rén • qī,出入宫廷官署,这成何体统?”
那参军听了笑道:“二位女官人不必着急。朝廷的起复之意主要是在舒先生身上,至于你二人接不接受起复任凭自愿,并不强制。只要不拖累舒先生回朝就好。”
“那恩准左右夫人一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皇上的诏书在此,还能有假吗?”
参军特意将诏书在众人面前做了展示,然后对舒晏笑道:“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特别恩赐。舒先生,就冲这份殊遇,足可见赵王对你的心意了。”
恩置左右夫人,这似乎是解决舒晏、芷馨、小默三人关系的最好结局。可是三人之间的尴尬却并没有缓解。舒晏看向小默,对方仍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爽然一笑,对那参军道:“还请上官回禀朝廷,我舒某已经辞了官,并且已无意仕途。”
“是赵王决意起复于你,你不给皇上面子,总要给赵王面子!”
“这叫什么话!”舒晏听了此言,马上收起笑容,正色驳道,“普天之下都是为皇上效命,难道赵王还能大过皇上吗?”
那参军却并不觉得失言,反而进一步冷笑道:“我不必跟你较真于此,你只要不拂意赵王就好。”
“实难从命!”
“你好不识抬举!赵王对你优宠有加,要重用于你,我劝你还是识点实务。”
舒晏听出他的话里有胁迫之意,更加不屈道:“君子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舒晏乐于布衣,不奢求gāo • guān厚禄,更不会屈于谁的威吓!”
参军闻听此言,立刻变了脸:“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实话告诉你,本人此来,已经向赵王下了保证,必要将你带回,不要逼我使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