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拿破仑战争,使得大不列颠遭受了相当长时间的大陆贸易封锁,国内的粮食价格因此疯涨,地租也跟着一起连年上涨。
可地租涨上去容易,要降下来可就难了,那群人过惯了纸醉金迷的好日子,怎么可能愿意又重新过回以往那种生活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坚持不降地租,这几个月又怎么会引起如此大规模的‘斯温bào • dòng’呢?”
威灵顿公爵听到这里,不由骂道:“说到这里我就来气!这群人一边不同意降地租,也不同意继续修改《谷物法》,最后还跟着辉格党一起把bào • dòng的原因推到我的脑袋上来!
真是什么好话都让他们占完了!现在好了,辉格党又开始提议会改革的事情了!如果衰败选区被全部取消,我看这群人以后还怎么进下议院!”
皮尔爵士听到这里,只能两手按着太阳穴皱眉思考:“这样下去可不行,党内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摇摆向辉格党。
如果失去他们的支持,我们就没办法维持住下议院绝对多数了。必须得想个法子,争取到一部分人的支持。”
威灵顿公爵开口道:“我计算了一下,由于《天主教解放法案》的通过,目前我们能争取到南爱尔兰几乎所有选区议员的支持,再加上北爱尔兰的一部分温和派党员,我们大概能在爱尔兰的105个下议院席位中拿下至少80席的支持。
目前明确表态愿意支持我们的英格兰、威尔士以及苏格兰地区的托利党员还有200席左右,这加在一起就是280个席位。”
皮尔爵士皱眉摇头道:“但还是不够,上议院有您坐镇,我并不担心。但是下议院总共有658个席位,我们必须拿下330席的支持才行。现在决定内阁能否延续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能否争取到那些持有中间立场的议员。”
威灵顿听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罗伯特,实在不行,我干脆就和赫斯基森和解了吧。他虽然这两年已经和党内主流越走越远,但总归没有宣布正式脱离托利党。那些追随他的赫斯基森派议员,大概有30多个席位。”
皮尔听到这里,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想到您居然愿意主动提这个问题。”
“不然怎么办呢?”
威灵顿公爵无奈道:“我总不能真的像《曼彻斯特卫报》上写的那样:专横拔扈,完全无视哲学法则,持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在能力平庸的同时,还固执己见吧?”
皮尔爵士眯眼笑道:“原来您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依着您的脾气,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下命令调苏格兰场的警察去查禁他们呢。”
“查禁?我懒得干这种事。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的便吧。”
威灵顿公爵站起身捋了捋衣服:“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把赫斯基森搞定,剩下还有十几个席位就靠你帮忙争取了,罗伯特。我知道你和一部分辉格党人关系还不错,你试试看能否把他们争取过来。”
皮尔爵士点了点头:“一会儿我就去找几个中间人,看看有没有机会和他们接触。”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办公室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私人秘书从门缝里伸出脑袋,弱弱的开口道。
“爵士……”
皮尔爵士看他这副样子,不由笑着抢在他前头开口:“这回又是谁派你来传话的?”
“不是,他人已经到楼下了。”
威灵顿公爵听到这话,也笑了一声,他将雪莉酒一饮而尽:“看来你有进步啊,废话没有那么多了。”
皮尔爵士问道:“这回是谁来了?”
私人秘书眨巴了两下眼睛:“苏格兰场的警督,亚瑟·黑斯廷斯先生请求能与您见面。”
“喔?”
皮尔爵士与威灵顿公爵相视一笑。
“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