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你大可不必如此对我大加吹捧。我能不能成为梅特涅一点也不重要,我也不会因为这封情书就小瞧他。毕竟人嘛,有七情六欲很正常。
拜伦勋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被爱而爱,是人。为爱而爱,是神。嗯……或许在这里把拜伦勋爵拿出来不太合适,毕竟他自己的私生活也是一团糟,不过意思总归是这个意思。”
红魔鬼靠在椅子上,他指尖一挑,一阵风儿刮过,将那封情书送到了他的指尖:“不过说归说笑归笑,你待会儿打算怎么和威灵顿交代呢?说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撞破了利文夫人和梅特涅的好事情?”
亚瑟两手环抱道:“这种事或许不需要我去通知威灵顿公爵。坊间不是一直传说,他和利文夫人之间也不干不净吗?嗯……这么说来,我忽然觉得或许今天偷到梅特涅的情书也不能算件坏事,如果我拿到的是威灵顿公爵写的情书,那我可就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红魔鬼大笑道:“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你那天在奥尔马克俱乐部面对墨尔本子爵和诺顿夫人的时候,不是表现的相当自然吗?”
亚瑟挑眉道:“那怎么能一样呢?诺顿夫人和墨尔本子爵至少目前看来肉体上还是清白的。”
红魔鬼搓着手坏笑道:“喔!我亲爱的亚瑟,这么说,精神上的你就不管了?”
亚瑟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肯定没憋什么好水,他回道:“当然不是,但是阿加雷斯,你知道的,我是个苏格兰场的警察,警察办案得讲证据,我们苏格兰场又不是沙俄的御前办公第三厅,仅仅是有谋反的想法都能给你流放到西伯利亚去。”
阿加雷斯坏笑道:“可是……我亲爱的亚瑟,是不是出轨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这个局外人可以认定的呀。你不牵涉其中,自然就没有发言权。”
亚瑟原本正打算喝茶,听到这话,他端起茶杯的动作忽的一顿。
他的眉头微微皱紧,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魔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加雷斯笑嘻嘻的:“我就是和你闲聊,顺带着陈述一项事实。”
亚瑟望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红魔鬼指的到底是哪件事。
据他所知,搞婚外情的可远不止一对,甚至一个人就能牵扯出好几对。
与其纠结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还不如先想方设法把眼下最急迫的伦敦会议给解决了。
虽然现在有布鲁厄姆勋爵给他撑腰,但是伦统局这个临时机构撤销与否的决定权依旧捏在墨尔本子爵手里,而且即便不撤销,他也需要内务部为伦统局提供活动经费。
现在他不再分管具体警区,目前管辖的刑事犯罪侦查部又是个只有四人的小部门,手头能够支配的办公费用自然捉襟见肘。
哪怕是为了将来伦统局的发展,亚瑟也得让墨尔本子爵乃至于整个内阁看见伦统局的存在价值,只有这样才方便要钱。
亚瑟手里捏着那份梅特涅的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余光定在落款处,才忽然品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
——,作于布鲁塞尔。
比利时的首府,布鲁塞尔?
亚瑟捏着下巴微微想了想,转过来绕过去果然还是避不开比利时问题。
利文夫人肯定收到过不少封梅特涅的情书,但是今天唯独把这封拿出来追忆,显然不是无心之举。
她是想要借着回忆情书的机会,从梅特涅的口中套出奥地利对于比利时dú • lì的态度?
亚瑟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情书的其中一段。
——我们的书信往来当为大规模的,凡你在一个月内没有知道的事,都可以于我的信中看见。你对我的认识终久要胜过任何人任何时候对我的认识。我紧紧地抱着,你就是我的本身。凡世界上的艳丽或幸福,均不足以作为你的替身。多萝西娅,我的幸福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幸福。
亚瑟看到这里,禁不住嘀咕道:“如果这不是老流氓的甜言蜜语,那说不准利文夫人还真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语罢,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公爵阁下呀,你但凡有梅特涅写情书的三分功力,也犯不着要我来替您打探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