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主事可非是易与之人,进退有度,谦让之中又充满侵略性,虽对手上的牌很有底气,却不会借势取利,只拿该那的部分,收手也是恰到好处,不过几番来回,就让那些老顽固自己把自己卖了。
副主事尚且如此,何况是正的。
果不其然,蔺重阳的下一句话语,言语之间多了三分谦让:
“我不过是接手长辈之基业,与前辈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话里确实是谦让,话外是不是,就要看每个人的理解了。
“若非当面所见,很难想象此言竟是出自儒门剑皇之口,过度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
昔年蔺重阳搞出来的动静,也是让太学主能毫无心里压力,与德风古道打配合安排守旧派的原因之一。
万剑俯首共拜剑中之皇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些废物就按耐不住往出跳,是读圣贤书把脑子都读没了,还是压根不把人家放在眼里。
“不过实事求是之言,何来虚伪一说,毕竟某些人可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啊。”
听出太学主话中深意,蔺重阳也大大方方认下了,毕竟是事实。
在苦境儒门混,笔杆子里可出不了政权,还是要看硬实力,所以不止太学主,蔺重阳也想不通他们是哪来的自信。
“所以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
德风古道那边的书他是看过的,儒门虽然多有学术之辩,理念之争,但那都是中下层,高层一般都是兼容并蓄,博采众长。
太学主虽然不是革新派,但也明白要跟着时代发展,切勿固步自封。
蔺重阳闻言,打趣道:“太学主要保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