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选之后,我一定去找你。」
「万剑窟,全是废铁。」
「我早晚会超越你!」
「等你的剑够重再说吧,现在,闪一边。」
当时他尚且年少,曾经的族内禁忌,也就是后来的剑宗,曾带了一位朋友前来,正好碰上闯入此地的他,那两位,是他平生仅见的高手。
直至现在,姑苏还剑还记得,自己当年的豪言壮语。
「锋选是什么?」
「锋选是……」
「二流的仪式,不提也罢。我跟你们说,真正的剑,只在心中,不用外求。」
「你那口崭崖,又算什么?」
「崭崖,吾心蕴生之剑。」
「你拒绝锋选,甚至鄙视锋选,自我放逐锋脉之外,就是为了找寻这口剑?」
「不止如此,生为剑者,必须在一场又一场的剑决中证明自己。
锋脉只练剑,却不知剑试天下,形同废人。」
“如今想来,他当年所言,其实也是对的。”
当年锋脉险些灭族时,姑苏还剑时常在想,若是锋脉中人选择走出一条新路,结局是否会不同?
平日练剑与厮杀对敌,不一样的地方,太多。
一盏又一盏,以他之修为,早已不会像从前那般醉酒,但他还是醉了。
收起酒盏的人坐在山石上,自背后取下那把胡弦,琴长五尺六寸,奇偶双生,配有双弦七纶,上调日月,下辅阴阳;采犸象獠牙为骨,纳并花双蟒为鼓,定音苍凉,豪有残响。
…………
另一边,自恶露苦地离开的两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天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