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前辈知道?”寄尘寰语气有些激动,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蔺重阳给自己也斟了斟茶:“嗯。”
“我问过岳云深,他说现在不能告诉我,前辈说了不会带来麻烦吗?”寄尘寰捧起茶盏,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一直很好奇,但岳云深只说他是被抱养回来的婴儿,并未告诉他更多。
蔺重阳轻描澹写道:“麻烦?我不去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但凡之前岳云深带着独千秋,先去与文太公他们摊牌,事情都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至少不需要他多走一趟。
送个消息都这么绕绕弯弯,面对面之时必然少不了几轮试探,想想就麻烦。
“我现在合适知道吗?”寄尘寰又问道。
“你若是想知晓,便合适,若不想知晓,那自然不合适,你要问你自己的心,而不是问我。”
本来蔺重阳不打算插手此事,但是,现在事情主动找上了他,以他的性格,自会在尊重好友决定的前提之下,尽力帮他们周全。
寄尘寰将茶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浊气:“劳烦前辈为晚辈解惑。”
然后,便见蔺重阳挑出几张信纸,放在了他的面前:“自己看吧,看完有不懂的地方再问。”
“这……”尚玉裁写的书信,自是不及解天籁写的详尽,寄尘寰两相对照后,忐忑道:“前辈希望我放下吗?”
“为什么这么问?”蔺重阳反问了一句。
不得不说,寄尘寰确实成长了很多,会用心去思考问题,而不是全凭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