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程茵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她听见了什么……
这位神梦道最年轻、最正直的执法长老此刻不仅不打算惩罚自己，还打算收自己为徒？
不止程茵凝惊讶。
整个执法堂的弟子都难以理解。
他们跟随辛怡菀的时间远远超过程茵凝对她的了解。
数百年以来，想要拜入长老座下的弟子不知凡几，皆是资质卓绝、天赋异禀之辈。
不过这些上赶着前来拜师的弟子，长老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就命人将他们打发了回去。
这一会儿功夫，却抢起了伍礼峰主的徒弟，还是排行第五的那个……
众人看向程茵凝的眼神，也不知是酸涩，还是羡慕与嫉妒。
要怪就怪她突破的节点太特别了，还是接连突破两个小境界！
程茵凝虽然没说话，但辛怡菀好像对她十分满意。
“茵凝丫头，作为本座唯一的徒弟，你替本座检验护宗大阵的事，本座理应嘉赏你。至于无源峰那边的老头，本座有把握让他闭嘴，你要是现在考虑好了，晚上就可以直接入住苍梧峰。”
苍梧峰是辛怡菀居住的山峰。
“嘶！”
程茵凝听见执法堂弟子吃惊的抽吸声。
显然他们也想不到辛怡菀会如此着急。
似乎是志在必得。
满堂弟子溢出的羡慕神色几乎都要将程茵凝淹没在此地了。
对上辛怡菀和善且散发华彩的美眸，程茵凝好似看见自己在她眼里变成了一颗珍贵的蒙尘宝珠。
感觉、好像、也许……
加入苍梧峰当美女师父的徒弟也不错？
可是，她昨天才收了师兄师姐和师父给的礼物。
如果没有师父送她的瑶华灵目，今日她就不可能看穿辛怡菀的修为。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她不能丢下便宜师父不要。
“感谢长老美意，徒儿师父对弟子极好，弟子断然不能忘恩负义，弃自己师父于不顾。”
殿堂忽然沉默。
辛怡菀似乎猜到了这个结果，雪白面容浮现出几抹忧色。
“就算知道成为死老头五徒弟，活不了多少日子，你也愿意跟随他？”
程茵凝与她的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