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们去救人!”
“是啊,救人要紧,快,大家去帮忙!”
村里的人急匆匆全往老宋家跑,留下赵珍珍一个人,咬牙切齿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这帮人是不是傻,就花喜那种扫把星,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救的!
大家着急地往村里跑,远远的,就看到了从老宋家院子里冒出来的黑漆漆的浓烟。
宋东权的目光一下子攥紧。
“哎呀,大家快看,只见烟不见火,这八成是把东西都烧完了啊!”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紧跟过来的宋母闻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晕过去。
“东越东篱——”
......
花喜灰头土脸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被烧毁的半间房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将手里用来灭火的大扫帚甩在了地上,转而抄起地上的烧火棍,对着身后就挥了出去。
“都给我跪好了!”
烧火棍被她恶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扬起了不少灰,而跪在墙角的两个小家伙,吓得一个哆嗦,却没了之前的嚣张模样,老老实实地跪着,谁也不敢站起来。
花喜的脸早被烟熏花了,肥胖的身子像一堵抢,此刻沉着脸,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
她是真的生气。
如果刚刚不是她反应快,估计这会自己就被烧死在屋子里了。
她更要感谢原主这一身横肉,让她撞开窗口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不然,她此刻早已丧身火海变成了一句焦炭。
她也是刚刚冷静下来之后,回想了一下,才知道这两个小孩是谁。
宋东越和宋东篱,宋东权的弟弟和妹妹,她婆婆宋母的老来子,还是一对龙凤胎。
也就是说,他们是她的小叔子,小姑子。
才五岁,就要放火杀她了!
拎起烧火棍,花喜几步走过去,还是对着两个小家伙的屁股蛋一人给了一棍子。
啪!
啪!
两个小家伙被打了,却没一个人吭声,死死地咬着牙,泪眼汪汪地仰头瞪着花喜,一副我没错被打死也不肯低头的模样。
花喜才压下去的怒火被刺激得又冒出来。
她又给了两个小家伙屁股蛋一棍子,吼道:“给我道歉!”
“我没错!”宋东越梗着脖子,瞪着花喜,“你个死肥婆!总是欺负我大哥和我妈,还偷家里的粮食和钱,全都给那姓罗的吃了花了!你就该死!”
宋东越吼出来,虽然跪着,却气得胸膛起伏。
花喜愣了下,“还有这事?”
原主这么完蛋的吗,她不想背锅,呜呜呜。
“二哥说的对,你就该死!”宋东篱哽咽着嗓子,往宋东越身边靠了靠,却也怒气冲冲地看着花喜。
“那是我们家所有的大米和白面!还有剩下的高粱米和玉米面,也经不住你一顿一盆的吃,现在我们全家都要挨饿!你坏!”
花喜头疼地抚了抚额。
七十年代,虽然过了六十年代会饿死人的时期,可粮食依然很金贵,细粮就更加值钱,往往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吃上大米和白面。
如果花喜真的将东西从老宋家偷出去给了外面的姘头,确实有点过分。而她能养出这两百斤的大体格子,说她一顿吃一盆饭她也是信的。
花喜不自在地咳了咳,心里唾骂了原主一番,却还是正了脸色面对着两个才五岁的小叔子小姑子。
“我做错事是不对,但是这不是你们就能放火的理由。小小年纪就这般歹毒,长大了还了得?”
“而且你们知不知道,烧坏东西要赔偿,shā • rén更是要偿命,你们是准备去蹲大牢,然后被枪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