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原本在外面大树下乘凉的乡里乡亲们,也都跟着过来看热闹。
宋母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她猛地转头看向花喜,难以置信又气愤地质问道:“东西是你偷来的?!”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仅丢你自己的脸,还会害了东权!你竟然敢去偷东西!”
儿子退伍后一直在等分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分配的指标迟迟没有下来,但是一般从部队回来的人,最后八成进公安系统或者是保卫科。
可如果媳妇是个小偷,还有谁会用儿子!就算勉强最后进了好单位,儿子又怎么服众!
这可是关系儿子一生前途的大事!
宋母气得身子都在颤抖,想到花喜刚刚将偷来的东西送给自己,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一把就将手里的面袋子扔在地上,还将散落在桌子上的糖全部扫到了地面。
“你的这些东西来路不正,通通拿走!我们家就是再穷,也不能吃偷来的东西!”
面袋子落在地上,白面飞出来扑到花喜的脸上和身上,让她看起来滑稽不已。
橘子糖也都被打落到花喜的脚边,糖纸上印的卡通小人还笑着,像是对花喜最大的讽刺。
不远处,赵珍珍看着花喜狼狈的模样,心里痛快不已。
今天只要花喜罪名坐实,不管是宋母还是宋东权就再不可能容她,一定会跟她离婚,彻底的断绝关系。
眼看着几个保卫科的同志走到花喜的身边,就要伸手钳制住花喜。
满身发白僵硬地现在那里的花喜,却突然抬起了眼。
“没有证据,你们若是抓人就是栽赃陷害,罔顾法律!”
清厉的声线打破平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一颤。
而花喜抬起眼,寒厉的目光扫过几个走到她身边的人,竟是让他们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大门外,才还了自行车走到家口的宋东权也被院子里的情景而顿住了脚步。
“大家别听花喜狡辩,村里供销社今天丢了东西,肯定就是她偷的!”
赵珍珍几步走到前头,对着镇上过来的保卫科几个同志说道:“这个花喜平时挥霍无度,据说他爷爷这个月的抚恤金她早就败没了,昨天因为吃不上饭满村子借粮食,在场好多村民都能作证!”
身后,一些村民随着赵珍珍的话不约而同的点头。
赵珍珍见此,有些得意地看着花喜,“你昨天还吃不上饭,今天就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你还说你不是偷来的?”
“何况,你以前小偷小摸的事少干了吗!”
赵珍珍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村民们也都不免怀疑起来,几个保卫科的同志更是深信不疑。
花喜深呼一口气,她真想一巴掌招呼到赵珍珍脸上去,更是想给原主两巴掌!
前科种种,劣迹斑斑,让她矮了所有人一头,丢死个脸了。
尤其这个赵珍珍,污蔑她轻车熟路,可她明明记得,好多事都是赵珍珍怂恿她干的!
花喜真想动手了。
可是,她不能!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原主以前确实没少干缺德事,这一点她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