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子不死心,又问道:“你说与二师兄是父子关系,不知此番前来,可有他给予的信物凭证?”
钟离飞答道:“除了这枚玉佩,家父未留有其他遗物。”
“如此说来,贤侄是难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也不一定。”
钟离飞嘴角一扬,继续说道:“家父生前说过各位师叔的一些事情,现在我不妨当众说上几件,望各位海涵。”
接下来,他说了几件王权与师弟们年少时的经历。
每一件都是隐秘之事,除当事人外,几乎无他人知晓。
特别是说到晨阳子时,钟离飞直接讲他十余岁时喜欢偷看妇女洗澡,被人发现被师父重罚,最后是二师兄苦苦求情才免于处罚的龌龊事。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晨阳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请钟离飞不要再揭老底了。
这下子,大家再无异议,相信钟离飞是王权的亲生儿子。
长老们赶紧请师徒俩上坐,众人随即闲聊起来。
钟离飞正要举杯喝茶,突然间眉头微微一皱。
只因他看见自己手中拿着品质上佳的玉制茶杯,再看向其他茶具,无一不是名贵的玉器,连茶盘也是少有的金丝楠木。
旋即,他发现忠义堂内虽无俗气的金银装饰与物件,但处处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
光洁而瑰丽的大理石地面,铺上大红色的锦垫,显得十分气派。
堂内的家具,包括桌椅在内皆是价值不菲的老古董。
屏风用的是进贡皇室的红蚕绡,珠帘上串起一颗颗夜明珠,犹如亮闪闪的瀑布。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觉非常豪华,甚至是奢侈过头了。
一时间,何成宇梳头的象牙梳子与端坐在祭坛黄金圆盘之上的三宝真人形象在钟离飞脑子里交替出现。
他心里暗道:“都这么有钱了,还贪得无厌地打劫穷苦百姓,吃相太难看了吧?”
钟离飞寻思着,要给几位长老一点难堪了。
然而没等到他出言揶揄几句,潇湘子竟然下了逐客令。
只听潇湘子说道:“在贤侄进门前,我与二位师弟商量过了,希望你能早日离开秦宁城,而不是在我们这里耽搁时间。”
孤鸿子也是满脸歉意地说:“事发突然,本想和贤侄好好聚聚,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望你能体谅。”
“啊?”
钟离飞闻言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朝徒弟使了个眼色。
楚凡心领神会,一张脸沉了下来。
圣物一拿到手,你们就急着赶我们走,变脸的速度太快了一点吧?
刚才令人感动的温馨场面,难道都是你们演给大家看的,当不得真吗?
他当即冷哼一声,说道:“这就是你们天贤帮优良传统,惯用的待客之道?”
潇湘子忙摆手说道:“别误会,这样做全是为你们好,绝无他意。”
楚凡冷道:“说的也是,东西到手后,我与师父没了利用价值,天贤帮犯不着认我们这样的穷亲戚。”
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话,顿时让几位长老有点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