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微微一笑,并没有提醒。
等到桑语回到行政部办公室,被小姐妹们指出来,顿觉有些社死。
以至于再给吴远这边打水泡茶时,头都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视。
吴远也不点破,兀自处理着桉头的文件。
直到十点来钟,邹宁打首都打来电话,说是尤处家里的来访,想约一个装修洽谈的时间。
吴远一琢磨,就跟对方约了个建党节那天,恰好是周日。
大家都方便。
挂了电话,吴远也感觉到,这家里怕是要待不住了。
好在,也算是过了端午,苟到了月底。
转手给陆援朝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代买三张月底去bj的车票。
随即起身出门,站在楼上眺望远处的运河河沿。
只见炽烈的阳光下,不少男女老少,沿着河堤蜿蜿蜒蜒地展开。
其中的孩子们,自然是没上学的那种半大孩子,大人带过来的,肆意在河堤上玩耍。
其他稍大一些的,有一个算一个,掏泥挑担的,拉架子车的。
俨然一副上河工的繁忙景象。
只是如今不记工分了。
至于能不能拿工钱,吴远不得而知。
倒是农村没派人出工的家庭,全都折算成了钱款上交。
前世九二年,吴远还作为村里的壮劳力,出过这样的河工。
当时挣不到钱。
出河工免了交现钱,就觉着自己个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现在想来,账似乎不是这么算的。
中午,食堂里的气氛全然不同往日。
后厨给每人加了一个咸鸭蛋,一块绿豆糕。
食堂门口还堆了新鲜的艾草,不少女工吃完饭,会顺带着拿一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