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接受对方的DISS,不答反问道:“你说话这样,大姐夫是不是越来越怕你了?”
结果这一提,却把杨沉鱼说得偃旗息鼓了。
转身把泡好的碧螺春往吴远面前一放,就坐在那儿,啪哒啪哒地往下掉眼泪。
吴远可不吃她这一套,端起碧螺春,优哉游哉地吹了一圈。
才道:“别哭,妆都哭花了,怪贵的。”
杨沉鱼顿时破涕为笑,四处找纸沾掉泪痕,顺便补了补妆。
倒不是说,吴远这话有多好笑。
而是这话就相当于个台阶,叫她收了这情绪的台阶。
毕竟这是在厂里,谈的都是厂里的事。
不是唠家长里短的时候。
忙完这一通,杨沉鱼觉着自己的妆容再无破绽,宛若带上面具道:“其实我俩分居一个月了,各睡一屋。”
说完,杨沉鱼就转为正题道:“说正事,其实这事并不太着急。是我回去,没事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吴远点点头,嗯了一声,意思让对方继续说。
“盼盼家具如今已经销往全国了,订单数据持续增长的,也算稳定。加之马上到来的亚运会,我们市场部都很乐观地估计,月度销售额还能再上一个新台阶,月销两千万没问题。”
“也正是因为销量的增长,销售版图的扩大,导致各项成本中,运输成本和耗损越来越显著。所以,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能够建几个分厂,分担订单压力的同时,降低运输成本?”
说完,杨沉鱼俩腿并拢,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互扭,显得多少有些紧张。
吴远却慢条斯理地放下碧螺春道:“很好。”
一句很好,让杨沉鱼的紧张散去了大半,双腿却夹得更紧了。
“好在几点,第一点,你终于能跳出市场部的格局,站在全厂的角度考虑问题了;第二点,你终于能跳出眼前的局面,站在未来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事实上,相应的问题我上次回来时,就已经考虑过了。但是外延建厂这种事儿,也没那么容易简单,地方上咱得有基础、或者有路子才行。”
“所以初步的想法是,盼盼和曼迪菲互通有无。曼迪菲刚搬了新厂区不久,规模仅次于盼盼家具厂。但曼迪菲的销量还没扩张到盼盼的规模,日前也正在同芬迪方面,进行亚太地区代工合作的推进。”
“这种情况下,再和盼盼深度合作,有助于把曼迪菲新厂的产能拉满,同时打开曼迪菲的全国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