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桃自然也掏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兄嫂当本钱。
兄嫂却给她立了字据,说不能让小姑子补贴自己,算是借的。
这边甄氏同样给杜姥姥家捎了口信,杜姥姥家也参了股。
还有镇上的徐掌柜包子铺的陈掌柜,都一一参了股。
徐娇娇背着徐掌柜,掏出自己的私房钱私下入了股,得知吴郎中对做生意没甚兴趣因此没入股,她将自己的银子一分为二,也没有和吴郎中商量便替他投了本钱。徐娇娇对吴郎中有莫名其妙的怜惜情绪,她想吴郎中一个年轻鳏夫,拉扯一个儿子,平日里行医赚不了几个钱,很时候遇到家贫的他不仅不收诊金甚至还要搭上草药钱。
徐娇娇就想替吴郎中赚点钱,毕竟他还有儿子要养。
就在白三壮启程前,白家迎来了不速之客。
不是旁人,是陈姨妈的大女儿陈萱儿的姐姐陈静儿。
陈静儿自打嫁给里正儿子,几乎没有和白家来往过,哪怕逢年过节也不会走动。
白家人心里狐疑,也不知陈静儿抽什么风忽然来白家走动了。
不用问,要么没有好事,要么有利可图。
“.奶奶,姨妈,早想来你们家瞧瞧,只是这一阵子实在忙的抽不出时间。”穿金带银的陈静儿坐在上房,全然不顾白家人的冷淡,自顾自的寒暄。
小福圆心里想,这个从未谋面的大表姐可真是深得陈姨妈的精髓。
“成亲四五年了,咱也不知道抽时间需要抽那么久。”
这种场合,说话夹枪带棒的自然是白家二嫂尤金桂了。
白老太太和甄氏对尤金桂的无礼置若罔闻。
陈静儿面上一滞,面不改色继续道:“可不是,这三五年忙的脚不沾地。这不我听说三表弟出了事,忙不迭赶来。还好是虚惊一场,我在家里得到消息急得什么似的,原先还想着使银子让我公公托县衙里的人.幸好没事”
陈静儿红了眼眶,一行说一行用帕子擦眼睛。
小福圆目瞪口呆,这个大表姐脸皮堪比姨妈,但比姨妈更会做戏。
小福圆看向二嫂。
尤金桂接收到小姑子的眼神,精神一振,脱口而出:“表妹家估计连县衙的大门朝哪都不知道吧?”
陈静儿三番两次被二表嫂讽刺心下大怒,二表嫂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她。要是搁从前白家穷的时候,她早会拂袖而去。
现在
娘和妹子说的果然不错,之前还不信,亲自来一趟才发现姨妈家日子果然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她还有事求白家呢,可不能因为二表嫂这个二货乱了手脚。
陈静儿忽然落泪向甄氏赔罪:“二表嫂这话太诛心了。姨妈,我从前做的多有不对,可是我做了人家媳妇也身不由己,从前一直想贴补姨妈可家里的银子不过我手,姨妈也是当媳妇的最清楚当人儿媳妇的苦。”
甄氏面沉如水,从陈静儿落座她就一句话没说。
此时听了这话,气的七窍生烟,什么意思,她婆婆白老太太还坐在身边呢。
这是连自家婆婆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