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拉开距离。
可当他终于走到甬道尽头,看见那个诡异无面人忽然在遍地的碎骨烂肉中现出身形,感受到对方身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暴戾阴冷气息,心头的惊惧几乎难以抑制,险些就要当场表露出敌意。
论威能,那张面具自然比不上全盛时的赤金刀,可要论起诡异邪门,比之赤金刀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刀魏并不清楚自己在《躬耕谱》的事情上有所误会,只道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整日与一柄血祭凶刃、一张邪异面具搅合在一起,竟有希望修成这门讲究平和自然、勤勉守拙的镇魔院功法,自己却蹉跎半生、心骨无望,这心里嘴里就是一个劲儿地发苦。
觉察到老魏有意无意瞟过来的视线,齐敬之无论神情、语气都很是平静:「也没什么,那是被我斩杀的一只灵魄,瞧着像面具,其实是具尸体。」
「灵魄?」
焦玉浪先是一怔,旋即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叫道:「灵魄死了不是应该魂飞魄散吗?竟然还能留下尸体?」
齐敬之闻言脚步一顿,蓦地想起灵魄面具在银窖之中的诡异变化,有些不确定地道:「那尸体里还有些灵魄生前的残念在,许是因为这个缘故?」
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无论是灵魄,还是黑煞、银煞,似乎都不应该有什么尸体,可偏偏就有,根子自然是在那面青铜小镜身上。
焦玉浪的表情愈发怪异:「尸体中残念未尽,兄长也敢戴在脸上?不怕被混淆了念头、迷惑了心智?」
小娃子问出这话时,三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李家空园的大门前。
「嗯?那妖魔还真来过这里?」焦玉浪的注意力瞬间转移,禁不住讶然出声。
白金鼠嗖的一下蹿到地上,围着园子的大门仔仔细细嗅了两圈,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再次将爪子指向了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