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之却是不好看自家夫子挨训受窘,当即岔开话题:“老大人,帝鸿氏以云命官,却不知炎皇治世时可曾有独特官制?”
“自然是有的。”
于终南点头道:“关于这个,老夫正要对你细说。那蚩尤司兵杖监设置五火令,其实便是为了尊奉炎皇,盖因炎皇以火命官,春官为大火、夏官为鹑火、秋官为西火、冬官为北火、中官为中火。”
“无论是五火令还是五云指挥使,向来非国主心腹不可任。一般来说,五火令在姓氏血脉上与国主更为亲近,五云指挥使则因为五云司纠察国中一切妖邪不法的职责,乃是国主耳目,信重之处亦是不遑多让。此十人皆有卫护国主之责,除各司本职之外,还需每日轮流入宫值守,亦是彼此制衡之意。”
齐敬之闻弦歌而知雅意,知晓于老城隍这是在提点自己。
钩陈院乃是国主授意重建的荡魔亲军,荡魔是五云指挥使和各州镇魔将、镇魔都尉的职司,卫护宫禁既是职责,更是莫大的权柄和尊荣,定然被五火令和五云指挥使视为盘中禁脔,哪会甘心让他人染指?
今后钩陈院将要逐步补齐的六军将军,想要顺利挤上五火令和五云指挥使的餐桌,自然会有一番摩擦争斗,至于他这个小小营尉,势必也要对上董茂那样的五云使者和各州郡的镇魔院官署。那蚩尤司的五火令自然也不会是光杆,兵杖监里除了冶铁锻兵的匠师,只怕也少不了抡刀使剑的高手。
念及于此,齐敬之便向于终南致谢道:“多谢老大人提点。”
“你心里有数便好。”
于老城隍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今后钩陈院和镇魔院多半是个斗而不破、彼此牵制之局,办好自己的差事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最后的伏魔殿倒是没什么好说,老夫在国都任职多年,对其却只听说过一鳞半爪。据说殿中设有一位镇守使,非宗室不可任,职责便是看守伏魔井,同时也是各州镇魔将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然而如今这位镇守使从不上朝,身为宗室也不参与任何祭祀,更别提对各州的镇魔官署发号施令了。除非今后钩陈院擒获的妖魔也要送往伏魔井关押,否则伱权当没这个人便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