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侧身避开这一拜。
奶嬷嬷从跟着她的丫鬟手中取过面巾,奉给二人,待他们蒙面后,手放在门扇上,轻而慢地开了门。
赵世恒领着邬瑾迈过门槛,走进正屋,待他们进去后,奶嬷嬷便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邬瑾立刻将目光收在自己周身三步之类,低头行走。
屋中没有外头那样刺鼻的气味,然而有一股潮热之气,令人呼吸不畅。
他的衣摆拂过多宝阁上“十二月令童子”泥婴,衣袖蹭过桌上糖捧盒,鞋子路过屏风下垂着的一只纸鸢,方才入内室。
李一贴坐在床前绣墩上,凝神把脉,用余光看了赵世恒和邬瑾一眼,了然的一颔首,继续把脉去了。
莫聆风伸出来一只细小的手,顺着这只手,邬瑾看到了此时的莫聆风。
她彻底变了样,面孔浮肿,全是密密麻麻的疹子,疹子一路往下,本该同样密布,却没能发出来,只有稀疏的几点。
她呼吸灼热,鼻翼不住翕动,胸脯急促起伏,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昏迷一般的沉睡着。
赵世恒眉头拧的死紧,手攥成拳,垂在两侧,几次张口欲言,都止住了。
直到李一贴松开手,他才压低声音问:“如何?”
李一贴站起来,同样显得焦躁:“是逆症,正虚邪胜,贪凉坏事。”
偏偏是这个时候,莫聆风吃多了冰ru酪。
如今她高热反复,麻疹透发不畅,疹出即没,正是最为棘手的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