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冯范,还有没有其他人和王运生不和?”
“这个,属下暂时还不知道。”
莫聆风伸出巴掌一扇他的脑袋:“就知道个吃,滚!”
游牧卿滚了,在晚饭时分又滚了回来,还给莫聆风带来一竹筒冰甘豆糖水,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子里有呜咽之声,好似说不出的愁苦在往外淌,然而淌的不够流畅,吞吞吐吐,断断续续,让听的人憋着一口气,替她难受。
游牧卿赶紧拎着壶进去,给莫聆风倒上一盏:“姑娘,喝这个,刚从冰水里取出来的。”
莫聆风正吹的口干舌燥,一见瓷碗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水珠,就收了埙,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了半盏,心想这个东西好喝,不放冰水里,哥哥也可以喝一点儿。
放下茶盏,她又想等回去的时候,给邬瑾也带上一壶。
游牧卿看她不吹埙了,才道:“冯范那一营正好要去,还有我打听到了,明天卯时祃祭。”
殷南捧着一瓮羊肉回来,一见游牧卿,就将那瓷瓮“轰隆”一声放在桌上,桌子剧烈摇晃,痛苦的“嘎吱”了一声,瓷瓮盖子也随之“哐当”一声。
随后她给莫聆风揭开盖,往里面插个长柄勺,让莫聆风舀羊肉吃。
莫聆风抄起勺子,吃了一勺,扭头对游牧卿道:“明天卯时,把人都叫去校场,祃祭之后,跟着我走。”
她丢下勺,端起茶盏,把碗里的糖水喝了个精光:“你不许出风头,要默默无闻。”
伸手拿过竹筒,她一口气把剩下的糖水喝了个精光,又将那一瓮羊肉推给殷南:“你也去。”
在她心里,殷南是她的护卫、打手、大丫鬟,而且殷南嗜杀,可以去战场上建功立业,但是做不了她最锐利的一把宝刀。
游牧卿可以做这把刀——他身手远超过殷南。
一把只在关键时刻出鞘的宝刀,平常一定是秘不示人的。
而且定远军不能一直由游牧卿管束,她要亲自掌管。
在她为自己筹谋的未来里,殷南、殷北、游牧卿,她已经安放好位置,如今只差一个像赵世恒那样的军师,了无牵挂,与莫家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