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姑娘只是浅浅蹲身,起身之后,便不加遮掩的上下打量莫聆风。
莫聆风一眼扫过去,凤目寒如冰雪,三人情不自禁心头一寒,垂下了目光。
程廷憨笑道:“我哪里撺掇的动她。”
说罢,他心中一动,暗道莫聆风忽然做男子装扮,随同他前来迎亲,难道不是为了看热闹?
莫聆风问许惠然:“这三位也是你们许家的姑娘?”
许惠然摇头:“是我外祖母家表妹。”
外祖母家表妹,那便是姓丁。
程廷扫了一眼三个姑娘,又想到方才外面的混乱,心道:“这些人,难道是给湖州豆丁报仇的?幸亏二狗子在,不然今天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他有条不紊地想了一通,然而一望向许惠然,本就不多的智慧立刻潜伏,又傻笑起来。
莫聆风冷笑着对许夫人道:“我本以为许昌隆的岳家,是湖州大族,必定教养贵重,没想到行事却是如此不堪,长辈不爱护子女,小辈行止不雅,后宅不宁,难怪许昌隆的官越做越小。”
她纵然没有带兵,身上也未曾有刀刃,然而要伤人,也是轻而易举。
许夫人面孔涨的通红,又气愤莫聆风托大,竟然直呼自己夫君名讳,有心尖酸刻薄的还击一二,只苦于莫聆风是官身,又是带兵之将,不敢开口造次。
她斟酌着赔笑:“在莫家面前,我们算什么大族。”
三个未嫁的丁家姑娘,见此情形,手心都浸了冷汗,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