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下脸,锐利的眼神如刀子一样刮在杨氏脸上,“怎么,只有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个头疼脑热动辄就得请大夫,旁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便都是草,就该自生自灭,生死由天不成?”
三房王氏一听,立即也愤怒地哭了起来,“我的大丫啊,我的儿,你好可怜啊!”
村里人指责的目光都落到了杨氏身上。
杨氏脸色发白,她把毕生的聪明都用上了,却没想好该怎么应对梅蕙娘。
只因梅蕙娘说的那些事她都做过,且村里人有些也知情。
梅蕙娘并没给杨氏太过思考的机会。
她冷漠地看着杨氏,道:“如果说大房连给孩子请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那他大伯拿什么赴考?子墨和温瑚又用什么交束脩?”
温潭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读书人,听到这已经无法忍受了。
梅氏这泼妇!
这不是明摆着骂他不是个男人吗?
这简直比拿着鞋底抽他的脸还让他难以忍受!
温潭握紧了拳头,想要冲出去呵斥梅蕙娘,你一介夫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可他才迈了一个脚,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回头一看,是温子墨。
“你干什么?”温潭气得瞪了他一眼。
温子墨叹了口气,“爹,您还是别出去了,不然一会儿该有人说你站在我娘身后坐收渔翁之利了。”
且这话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温家大房一屋子的体面人,偶尔有个不体面的事,也是家中无知妇人做的,跟整日握着书本的大老爷们毫无关系。
诸如此来的话,数不胜数。
败坏二房名声的目的是达到了,可大房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温潭听了脸色都涨红了,“胡说八道!我看谁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
他可是未来的宰相,谁敢不要命了的在他面前放肆!
温子墨平静地看着温潭道:“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