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岫识破身份后,太监心里一个咯噔,心想马车里坐的不会是什么宫里出来的大人物吧?
可转头又一想,除了太后天子和宁王这三位佛爷,宫里其他人见了长公主不照样得行礼?
太后和天子轻易不可能出宫,即便出宫那也会有仪仗开路,有禁军保护安全。
至于宁王,那就更不可能了。
众所周知,宁王最是注重享受,出行时所带人马和物件无一不是宫中精品,绝不会像眼前的车马一样寒酸。
或许是他多想了,马车里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这丫鬟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过一些世面。
想到此,太监又趾高气扬起来,“该怎么做?见到长公主殿下的仪仗,自然是下跪磕头行礼啊!”
云岫都要笑死了。
什么长公主,从先帝在位时就被封的长公主,如今都过去几十年了,还在个长公主的位子上没动过,且这十几年来又一直在封地甘州,京中早已没了她的位置,也好意思到京城地界大放厥词。
“听不懂本公公的话吗?还不赶紧让你家主子下马车行礼!”
太监说着,手里的马鞭又挥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他所期待看到的惨叫和求饶画面并没有出现,马鞭甩出去的瞬间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抓在了掌心。
太监眼眸倏然瞪大,“你!你会……”
“武功”两个字没说完,后面就传来一个娇俏刁蛮的声音,正是静平长公主的孙女,惠安县主。
她满脸骄矜,“前面的刁民还没散开吗?来人,把她们都赶走,误了入宫的时间,本县主拿你们是问!”
后面的侍卫闻言立即就行动了。
太监一看,连忙往后退去,小声地说:“县主,前面这家的侍女不仅识破了奴婢的身份,而且还会武功,恐怕……”
“恐怕什么?本县主难道还怕她们?”
“奴婢不敢,只是这里是京城……”
“京城又如何,祖母可是当朝唯一的长公主,姨母又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谁这么不长眼,连我们的车驾都敢拦?”
“……是。”
这边太监刚妥协,那边侍卫一边喊着“赶快让开,否则我等便不客气了”,一边已经动了手。
然而云岫四人和温家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对方毫不犹豫开始打砸,她们也不再给对方留脸面。
打斗声响起,路边的人都吓得捂住了眼睛,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温家这边的结局。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只过了一招,上前找茬的侍卫就被放到在了地上,且每人胸膛上还踩着一只脚。
小太监上前,一看自己人都躺到了地上,就更是对自己的怀疑坚信不疑。
侍女会武功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家的侍女随便一个都能将长公主身边的侍卫打败。
显然,这些人身份不仅仅是侍女那么简单。
可若是暗卫,那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大张旗鼓的豢养暗卫呢?
这个念头将太监吓了一跳,他看了地上几人一眼,又折回去汇报情况了。
他一走,云岫就道:“好了,咱们也走。”
这笔帐,王爷自会记下
谁知她们不想这时候计较,却有人上赶着送死。
“走什么走?本县主允许你们走了吗?”
“……”
云岫等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头就继续赶路。
一看有人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惠安县主顿时怒了,“来人,将她们全部都拿下,本县主要让他们知道对本县主不敬的后果!”
“是!县主!”
侍卫们一拥而上,再次跟云岫等人打了起来。
另一边,下了城楼后没等到人的温锦旸和司凤宣也骑着马往城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