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满京城谁还不知道宁王曾救圣驾受过伤中过毒,又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是天子和太后心底的伤疤呢?
“当街行刺我家王爷,不是公报私仇,那也是以下犯上,藐视皇权!”云剑骂道。
云公子顿时更绝望了。
藐视皇权?
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他想解释,可百姓又开始起哄了。
周围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愣是骂的云公子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云家的马不知为何受了惊,才打断了这场云家的批判大会。
枣红的大马像是疯了一样狂叫狂跳,坐在马车里没动的温子然本来庆幸自己没下车不用下跪,也不用忍受底层百姓的谩骂指责。
可谁知还没窃喜多久,马儿就受惊了。
温子然吓得脸色大变,频频尖叫,但她却不知,她的尖叫声反而激怒了马儿,让马儿变得更加狂躁。
“快,来人,赶紧把马拉住!”
云公子愣了一瞬后立即下令让人把马收服,本来已经有了“行刺”的罪名,要是这匹疯马再凑上去,真的“撞”到了宁王的车驾,“惊”到了马车里金尊玉贵的宁王,那就彻底完了!
可云家护卫早先都被打伤了,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也制服不了这匹疯了的马。
就这样,马来回奔跑的间隙,马车里的温子然也被颠倒来颠倒去,整个人都开始翻江倒海。
一眨眼的时间,温子然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眼见疯马就要冲向角落的百姓,云剑适时出击,飞起一脚狠狠踢到了马头上,他则挡在了百姓面前。
马儿被踢得倒地,马车也被牵扯着倒向了一边。
可怜温子然都没缓过神,便再次随着马车倒了下去,重重的磕在了马车内壁的棱角上。
温子然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后便晕了过去。
百姓们都在感激云剑、感谢宁王的救命之恩,云公子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马车里,司凤宣看向锦晏,“如何,现在可出气了?”
锦晏抿了下唇角,“嗯”了一声。
司凤宣宠溺的笑着,摸了摸锦晏的头发,说:“那这里就交给他们处置,我们先回家。”
锦晏也没纠正他说的“回家”,反正在她心里,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宁王的马车远去了,可宁王留给云家人的心理阴影却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