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几人话,厉敬停了一下,又说了一遍“谢谢”。
他出去时,章萍已经去药房娶了药,两人要离开时,厉敬才给凌岳打了个电话,问他事情处理完没有。
结果刚打完凌岳的铃声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厉哥?”
凌岳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他小跑到跟前,“厉哥,你们来医院怎么不打招呼?伤口处理得怎么样了?是谁给你缝的伤口……”
“好了,你结束了?”厉敬问。
凌岳点头,“今天结束了,先回家吧,对了,你伤口那么严重,确定不住院吗?”
厉敬说不用。
凌岳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你打麻药了吗?”
厉敬没说话。
凌岳气得直接黑了脸,他想骂两句,可周围到处都是人,有人已经认出了厉敬。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只能先回了车里。
“那么长的伤口,不打麻药就缝针,你倒是忍得住!”凌岳说。
厉敬:“还好,没那么疼。”
凌岳光是看着那个伤口都觉得浑身毛森森的。
他故意说:“是,没那么疼,但给你缝针的医生护士吓坏了吧?他们经验少,估计都没见过你这种狠人。”
厉敬:“正好,给他们长了一点见识。”
凌岳:“我……”
他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清楚自己说再多都是白说。
厉敬是孤儿,没有父母照顾保护,因为性格太冷漠太独的缘故,在孤儿院里也受喜欢。
他早熟又沉稳,很小年纪就知道该怎么养活自己,最底层的生活他也都经历过,他的身手就是跟混混们搏斗的时候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但在练好身手之前,他也同样挨了无数的拳头,尝过刀割皮肉伤口撒盐的痛。
长大后有了赚钱能力的他,不再需要为了一口吃的就跟混混打架,不用刀口舔血,也不用再与厌恶的人虚与委蛇,可他骨子里的傲气从未变过。
多说无益,凌岳干脆撇过头不去看厉敬的手臂,转而说起锦晏,“你手臂这样子,在拆线之前都不能轻举妄动,伤口也不能沾水,小锦晏要是看到那条狰狞的疤痕,也会害怕吧?而且过两天还要录节目,你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