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诸位,苏某自败军以来心中郁结,筋骨也困了好几日。今日遇到罗兄弟,才得以一抒胸臆,怠慢了诸位,莫怪莫怪!”苏建赶紧对着坐着的几人致歉。他毕竟是主人,对客人招呼不周实属不该。可刚才又实在斗得痛快,也不愿草草结束,干脆过足了瘾才算。
大家都不是磨叽的人,主人家致歉了,几人回敬一下便好。
在苏建热情地招呼下,大家一口酒一口肉,大吃大喝着好不痛快。
苏建在说着军中趣事,马大舌和罗杰夫也随声附和着,不时发表一些言论也被苏建拍手称妙。班娘自然是插不上话,东方朔也乐得他们聊得到一处,只是不时地插一半句话。
虽说喝的是葡萄酒,可谁说葡萄酒不是酒啊。
喝多了也是要上头的。
酒过几巡,大家都有些上头了,说话也不利索。
突然,马大舌一拍脑袋,道:“苏将军,刚才说贵公子叫苏武?”
苏建道:“没错,马兄弟认识犬子?”
马大舌摆摆手,道:“将军姓苏,他唤作武儿,自然是苏武了。”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好名字,好名字。”转头又哀叹了一声,道:“不像我啊,取了这么个没水平的名字,嘿,大舌头!”说罢苦笑了一声。
苏建也摆了摆手,道:“马兄弟不该如此啊,我观你才思过人,胸中有丘壑,他日必非常人。名字之事,完全不必挂怀。古来取名字就图个方便。晋文公叫重耳,那不是两只耳朵了?那公孙杵臼,不就是公孙棍子?来来来,喝酒喝酒!”
“哈哈哈,苏将军说得对,是在下矫情了!”马大舌干了一杯酒。
其实哪里是他矫情了,而是听了鼎鼎大名的苏武之后,没忍住将“苏武”脱口而出喊了出来。自己又不认识苏武,哪里去圆这个慌,只好自嘲一番糊弄过去。
东方朔一直旁观,酒也喝得不多,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做声色,暗暗将苏武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现在夜色已晚,诸位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下,明日再作打算。”苏建见天色甚晚,便挽留道。
几人忙活一天,也是累了,再加上吃了许多酒,头昏脚软地,便任由苏建安排了。
一夜无话。
……
次日一大早,众人酒醒,纷纷起身到院中。
苏建下人已将行李准备停当,准备和东方朔一齐去卫青大营。
“我这一去,不知何日再来。汝等当好好照顾老师,勤学苦练,三年期满后到长安寻我。”东方朔对着马罗二人嘱咐道。
昨夜一聚,苏建也与马大舌和罗杰夫有了感情,惺惺相惜起来,也过来和二人道别。
转身正欲走,只听一人喊道:“苏将军这便要走?”
众人一看,来人不是那黄铁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