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大舌听闻了祖辈的无上荣光,心中豪气干云。
马大舌在后世时,总是期待着自己有伟大的血统,有得以自豪的祖辈,仿佛这样自己就能成就一番事业,可以给他足够的自信,如今,他满足了。
赵奢,在五千年的华夏岁月里可能不是那么地耀眼,但是单凭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就足够了!
在书房待着无所事事的马大舌,踱步去了前厅,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居然是冯遂大声地呵斥自己父亲。
马大舌闻言怒火中烧,推门就走了进去,屋中的场景却让马大舌大跌眼镜。
只见父亲两手背在身后负手而立,挺胸抬背,傲气凛然,反观另一边的冯遂一副吹胡子瞪眼睛,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到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马大舌安下心来,对冯遂抱拳致礼,道:“不知冯大人缘何与家父争吵?”
古人讲究事君如事父,又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如今父亲被人大声呵斥,生为人子怎么能够忍气吞声?马大舌这一声询问已经是客气之极了。
冯遂看到马大舌进来,非常惊讶,不过冯遂也是聪明果决之人,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系。
“你便是马大舌?”保险起见,为了不因为自以为是搞出乌龙,冯遂多问了一句。
“正是。”方才他们虽然见过一面,却没有通报姓名。
冯遂又望着马父问道:“这是你儿子?”
“正是!”马父没有答话,这一句还是马大舌答的。
“好!好!”冯遂低头沉思了起来。
马大舌父子不知冯遂何意,看冯遂在思考问题,都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
半晌过后,冯遂抬起头道:“世叔,你也别怪小侄方才鲁莽。只是卫大将军封了长平侯,去年又加了食邑,如今大战方歇,大将军不日就要来封地接管食邑。我长平县本来就是小县,如今被划出万余户,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县令怕是要成空头县令了。”
马父依然是负手而立不说话,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马大舌见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插话。
冯遂接着道:“你们这一片便在新划入的封邑之中。”
马父道:“久闻大将军为人仁厚,爱民如子,划入大将军封邑当然是好事了。”
冯遂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狗屁事。你马家寨大寨主的身份瞒得了别人,瞒得过我吗?别人只道你是安心种田的富农户,我还不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吗?”
看着马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冯遂继续道:“我知道倒不要紧,只是大将军得了封邑之后必然会派人来核查,到时候你有能耐一并瞒过去才算是有本事!”
说着冯遂一指马大舌,道:“还有你,我还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不遗余力地要救一个响马,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谎吗?我只能替你们瞒住一时,县衙里的官吏们可不全是傻子!”
“核查又如何?我已经要举家迁往陇西郡,呈报的文书你也都批复了,到时候再核查又如何能核查到我的头上?”马父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