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光了的,垂头丧气地退了下来,还有钱的在那里瞪大了两只眼睛盯着下一轮的赛狗,仔细琢磨着哪只可以胜出。
还有输光了钱去旁边贷上钱,又重新杀回了赌局的,赤红着双眼仿佛发疯的野狗一般。
赌坊最赚钱的项目其实是放贷,收入尤在抽成之上。
输红了眼的赌徒,什么都敢押出来,大到房产田产,小到妻子儿女,没有他们舍不得押的。
抵押得来的钱,无一例外地又全部输了去,结果就是欠赌坊的钱还不上,被收了家产。
做过抵押的看官应该知道,抵押向来都是折价抵押,价值十万的东西能押出三万钱就不错了,赌坊收了抵押物,转手再一卖,又是一笔收入。
三人在人群里挤了挤,靠近了赛狗的赛场。先看看狗才好xià • zhù。
罗杰夫一见赛场上的狗,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不由得赞了一句:“好俊的细犬!”
在后世,罗杰夫就是个富二代,纨绔子弟,老祖宗们玩得这些斗鸡走狗的玩意他也接触过。
罗杰夫就特别爱狗,还和很多爱狗的朋友组了个小俱乐部,对各种名贵犬种是如数家珍。
马括对狗没什么兴趣,饭都吃不饱的他哪有功夫管这些。老家倒是有人养狗,他每次见了都是绕着走,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马艾闻言,惊讶地看着罗杰夫道:“小兄弟是个行家呀!”
罗杰夫道:“见山上的猎人们养狗,和这些样子差不多,却看着没这些好。”
本来对看狗没什么兴趣的马括闻言,使劲挤到了第一排,一睹小罗口中俊犬的真容。
这一看,马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想:这哪是狗啊,长得和只小鹿似的,这要是头上粘上两只角,混在鹿群里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只见这狗四肢修长,脑袋又扁又长,宽厚的前胸和窄窄的腹部构成了一个倒三角形,结实的胸肌甚至可以看到肌肉纤维的纹路,雄健的后退绷紧的肌肉,蕴含的能量让人热血沸腾,只等它一朝出笼驰骋而去。
五条细狗,宛若五把稀世宝剑,都在等着一展雄风。
只见这五条狗,有黑的有白的,有尖嘴的有宽头的,有厚胸的有长腰的,看得马括是眼花缭乱。
第一眼看到白色的,觉得白色的神俊,可以得第一,可是一看黑色的,又觉得黑色的后劲足。看到尖嘴的觉得速度快,耐力好,肯定能一犬当先,可是再看扁嘴的又觉得爆发力强。
“你看那只黑色的,尖嘴厚背大长腿,押它没错,昨天就是它赢了好几局。”正当马括看花了眼的时候,马艾出言指点。
“好,那就听马大哥的。”马括毫不犹豫地跟着马艾下了注。
有荷官专门收筹码发牌子,荷官也是个小二,大伙去到他那里,用筹码换五色牌。
所谓五色牌就是五种颜色的牌子,每一种颜色代表一只狗,下大注的换大牌子,下小注的换小牌子,最后拿牌子领钱。
输了的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庄家会按名次给输了的赌客发一些安慰奖。
看到马艾和马括都下了注,罗杰夫摇了摇头,仿佛有自己的看法。正想发表自己看法的罗杰夫被马括给制止住了,输赢无所谓,主要是让马艾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