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仙道:“他们回来的日子,就是请期的日子。如果你要是不放心,那就也论个三六九日吧,迎亲也一样。”
看到贺常还有一丝疑虑,张神仙道:“没事,就说是我推算出来的。”
整个定襄郡,张神仙说定的事情,还没有人敢反驳。别人再牛也只是个先生,人家可是活神仙。
出到院子里,班娘说日色不早了,要留贺常和义纵吃饭,李风跟班次练完了武,帮着班娘在张罗。
义纵看到贺常和班娘俩人眉来眼去的,早看出了俩人郎情妾意地秋波暗度。
感到自己留着碍事,义纵谎称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贺大哥,那太守看起来好凶。”李风在吃饭的时候问道。
贺常来的时候,经常指点一下班次和李风的武艺,因此他们两个对贺常也如兄长一般的尊敬和信任。
贺常道:“此人为人正直而严苛,你们只要不犯事,自然不用怕他。”
李风道:“我倒不是怕他,而是感觉和他相处很压抑。”
贺常呵呵一笑道:“难倒跟我相处就不压抑吗?”其实贺常无论从长相,还是从性格,和义纵都是有几分相像的。
李风傻笑道:“跟你相处不压抑。你是老大哥,他是大官。”
贺常一筷子敲在李风头上,笑道:“你小子是嫌弃我官小了吗?臭小子,每天不好好练功瞎琢磨什么?今天下午加练。”
班次哀怨的眼神瞪了李风一眼,埋怨他没事乱说什么话,还得下午加练。
李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加练不加练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即便不加练,他每天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把马括教的东西操练起来,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地操练。
吃罢饭,李风和班次起身去收拾碗筷,班娘回屋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了贺常,道:“给你做了身衣裳,天凉了,莫冻着。”
班娘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回想起丈夫去世的那些年,自己带着班次颠沛流离,而自己又抛头露面地位生计奔忙,为了一口饭吃,甚至撒泼打诨地不顾形象,哪及得上现在这个家里万分之一的温暖。
贺常接过了包袱,笑道:“行。过几日,我送几匹布过来,给这俩小子也做身衣裳。”
班娘道:“也不知道小马和小罗他们怎样了,入冬的天气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到漠北去。”
贺常笑道:“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荡一番的。日后次儿长大,也要放出去锻炼,你这个做母亲的到时候可不要心软。”
班娘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养活他一口饭吃就不错了。建功立业的事就交予你吧,我也正好眼不见心不厌。”
……
李风和班次俩人在厨房里面,隔着门缝偷偷瞄着外面,李风拍了拍班次的肩膀道:“班次,你说这个贺都尉以后会是你的父亲吗?”
班次笑道:“那敢情好啊。母亲这些年实在是太辛苦了。”
李风略带奸笑道:“我喊贺都尉大哥,你喊他父亲,那么你得喊我什么呀?”
班次佯怒道:“滚蛋,休想占我便宜。”
过了片刻,班次眉头一扬,道:“你凭什么喊他大哥,他是你师伯。咱俩是平辈,你照样占不到我便宜。”
李风很开心,笑了笑就回头去收拾碗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