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又忠心又有能力的人,乌维和伊稚斜也舍不得派他们去送死。
“大单于,我去吧!”赵信腾地站了起来,主动请命。
伊稚斜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叫:“不可,次王乃是我匈奴肱骨,怎可冒这样的风险!”乌维也跟在后面站起来,作势要拦住赵信。
赵信低下了头,道:“唉,自从复归大单于之后,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还没有替大单于在战场上分忧,十分惭愧,就请大单于给我这个机会吧!”
伊稚斜正要再劝,赵信松开他的手,道:“大单于,别说了,请给我这次机会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
釐(li)面,在游牧民族中是最高的礼节,是许下最庄严的誓言,比汉军的军令状还要更加隆重。赵信用釐面来请命,那就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如果这时候伊稚斜再反驳,那他就成了赵信不共戴天的敌人。
伊稚斜见状,一把抱住赵信,重重地拍了两下后背,哽咽道:“保重!”
“大单于保重!”说罢,赵信扭头出了打仗,组织人马去了。
赵信本身就在匈奴地位很高,自己就有调动军队的权力。他只是用自己的亲卫组织一下先锋部队而已,暂时还不用伊稚斜出面。
乌维跟伊稚斜说道:“父王,你真的放心他吗?”大帐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伊稚斜道:“如果赵信降汉,我们马上就逃。”
乌维又道:“如果他真的杀了进去,跟汉军交战呢?这时候我们再跟进去他再反戈呢?”
“唉!”伊稚斜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担心这个呢?”说到底,他们终究还是对赵信产生了巨大的猜疑。心中的裂痕一旦产生,想要弥补便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我率军冲锋,你在后面压阵。一旦情况不对,你立马远走高飞!”伊稚斜撂下这句话之后,也出了大帐,组织大军去了。
“父王……”乌维声音哽咽,眼眶湿润,话还没说完,赶紧用袖子擦了一下。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也跟着出了大帐。
……
“校尉,你说咱们这都防了几波了?匈奴人怎么跟不要命似的一直往这边冲啊?”
负责这轮防守的校尉打了个哈欠,道:“前面的这些都是他们的奴隶兵,不是主力。派他们来送死,就是为了消耗咱们的箭矢。他们没想到的是,咱们罗将军准备了足够的箭矢,射都射不完!”
“嘿嘿,那是!这次回去,估计我也能挣个爵位,得一千亩封地了。”人头就是军功,前面倒地的一大片人都是他们的财富。
“少废话,待会给我好好打,打完了还能再去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