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线顷刻间变成了血丝,导引着股股血流,汇聚于伞面之上。
不到片刻,众人便倒地不起。
“吱吖——”
门被打了开。
屋子中乃是数名锦衣卫,而他们身后确是几箱被贴封条的箱子。
只见那修长的细腿迈入屋子,这极度有诱惑力的身材却使众人手持绣春刀,却不敢上前与之一搏。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除了那朱红色的嘴唇,便是那修长的细腿了。
“别紧张吗!奴婢只是来拿回这几口箱子而已,我可不太喜欢shā • rén。再说了!待会儿,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说着,女子的手便放到眼前那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手背上。随着那纤纤细手从手背上划过,那原本抖动的手也变得不再抖动。
“当——”
——
随着数名锦衣卫手中绣春刀的滑落,他们的眼神也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神气,多了几分鬼魅。
转身走到箱子旁,竟抬起了箱子,向着门外而去。
皇宫内,御书房。
紫色的龙袍使眼前之人显得更加高贵。那威严尊贵的气势使人不敢轻易靠近。
“哼!好大的胆子!”那人将奏折摔于曹延庆眼前,转身怒道:“盗取官银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说罢,目露寒光,挤出几丝不可侵犯的眼神,斜射向身后长跪于地的曹延庆。
曹延庆顿觉一丝杀气,他的身体被这犀利的眼神盯得直打哆嗦。
“你说说看!他们是人还是鬼?究竟是如何在咱的眼皮子底下盗取官银的?”
“奴——奴才不清楚。”曲长青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说道。
此话一出,眼前之人顿时目光如狼,怒颊如鼓,略显黝黑的脸颊掩盖不住霸王之气,竟在一瞬间又转怒为喜,转身蹲下身子,对着眼前的曹延庆说道:“你说这人一旦撒了谎,有什么方法才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话中含义,曹延庆又岂能不知,他被逼得又将头压低了些,来试图躲开这个寒光四射的光芒。
却不知曹延庆的此番举动将眼前之人彻底激怒。眼神微眯之间,已有上万种死法从他脑子里闪过。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开做,只是轻笑一声,却也吓得曹延庆双手抖颤个不停。
只见他起身,不屑地对曹延庆说道:“你起来吧!”
“不如咱就将这个差事交给你!”还未等曹延庆回话,他又补充道:“记住!此事只许你一个人知道,切不可走漏了风声!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只要能找回那些失窃的银两,咱就不追究你欺君之罪,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嗯!那就好!去吧!”
“奴才告退!”
看着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帘布后闪出的身影。一个眼神,那人顿时心领神会,尾随而去。
出的御书房的曹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后,紧咽了咽口水后,立即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便急步向宫门外而去。
自从仙坛山下来的赵云熙,为躲避倾盆大雨,在山下找得一洞穴,已经连避雨数日。
身无分文的他也只好取这山中猎物,糊得一口饭吃。
就在此时,洞口外传来一阵响动。赵云熙起身查探,就要出的洞口时,一身影迎面而来,显得撞入他怀里。
“咦!”
来者竟是一袭白衣,肩挑一箱盒的白面小书生。见得赵云熙,这才虚惊一场,拍了拍自个儿的胸脯,道:“没想到这洞中还有人居住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