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还问我什么意思?”
余淮吸着杨枝甘露,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几人,满是笑意的说道,“根据《刑法》第三百零五条,在刑事诉讼中,证人、鉴定人、记录人、翻译人对与案件有重要关系的情节,故意作虚假证明、鉴定、记录、翻译,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什么!”
“我们怎么做伪证了?”
“我们只不过是没有帮你说话而已,怎么就成了作伪证?”
“你以为刑法是伱家写的啊?你说我们触犯刑法,就触犯刑法?!”
有人惊恐,也有人疑惑,更多的是不服气的人,他们一个个挣扎着,试图挣脱手中的银手镯,朝着余淮叫喊道。
“看在杨枝甘露的面子上,我免费给你们普普法。”
余淮含笑着说道,“你们明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打砸,一直在劝说你们不要冲动打砸,可你们一个个狼心狗肺,昧着良心,朝我身上泼脏水,在治安所刑事立案的时候,一个个为了置身事外,把所有罪名栽赃陷害给我,这已经涉嫌作伪证!”
“不可能,治安员,你们听我解释.我们没有说谎,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余淮带的头,他带头叫我们去讨薪!”
“对对对,我们都可以互相证明,唯独他余淮,没有人证!”
“余淮,你现在才是作伪证,你才是污蔑我们,我们可以起诉你污蔑罪,判你个十年八年,等着收律师函吧!”
被揭穿谎言的他们,却没有感到丝毫愧疚,反而一个个叫嚣起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
余淮没有因此生气,只是笑道,“你们去治安所内,面对铁证的时候,跟治安员辩解去吧,对了,如果你们需要给我发律师函,首先得请律师,要不这样,我认识几个律师,给你们介绍一下?”
“你!”
“余淮,你别太得意忘形!”
“别以为你出来了就没事了,等会我们就去联系丁民辉丁总,让他继续起诉你,让你坐牢!”
这群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似小坏,实则心里阴暗,坏透了。
哪怕被抓了,还依旧叫嚣要让丁民辉起诉余淮!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
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明明都是底层受压迫者,他们却在受到欺压时,选择向同为底层的余淮抽刀!
“要联系丁民辉继续起诉我?”
余淮舔了舔嘴唇,“这样,等你们到了市治安局的拘留室,大喊三声‘丁爷爷’,就可以直接见到他,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跟他说。”
什么意思?
被抓的几人都愣住了。
余淮没有继续理会他们,在治安员的指导下,完成了报案登记。
证据杨锦荣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被定罪即可。
耿耿望着余淮。
他变了,真的变了。
她心中满是惊讶。
“走吧。”
余淮揉了揉耿耿的脑袋。
两人回学校。
而被抓的那群人,彻底慌张起来,只是任由他们挣扎也好,哀求也罢,治安员都没有理会他们,把他们押上警车,统统带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市治安局的执法人员,依法抓捕了更多涉案人员。
华亭路。
杨锦荣看着眼前柠檬色外观、砖木结构的老洋房,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严阎发过来的定位,又确认了一次,这才走向前,按下了古朴大门上的门铃。
杨锦荣本来去君合律师事务所找严阎聊一下余淮案子的案情,以及新闻姐、大像新闻、小丽来帮忙几大自媒体起诉案子的进展,还想跟她咨询点事情,以及甑夏萍母女俩那套房子的问题,也该准备去解决一下了。
结果这位大美女律师今天竟然不上班!
这才周五啊!
就不用上班了吗?
最后收到严阎的信息,定位在这幢老洋房。
伴随着一声嘎吱声响起,扎着头发、一身水蓝色瑜伽服着装的严阎,打开了古朴沉重的大门。
外面古朴老旧的洋房,里面装修异常的精致大气,奢华的家具,像极了电视剧里的贵族宫殿。
“进来坐。”
严阎随手指了指沙发,“我还有两节瑜伽动作没做完,有咖啡、茶、凉白开,你自己倒。”
杨锦荣眼神古怪的打量了一眼严阎。
乌黑漂亮的秀发,扎成马尾,绑扎在脑后,前额上有着一丝丝晶莹剔透的汗珠,靓丽的素颜脸颊,微微呈现出一抹红晕,白皙的颈项间,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汗珠沿着锁骨下滑,下方是水蓝色的瑜伽上衣,将她的身材完美衬托出来,饱满的前大灯,明晃晃的刺眼;
平坦顺滑的小腹,水蛇一般的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同样浅色的瑜伽裤,勾勒出挺翘的曲线,笔直修长的双腿下,裸脚踩着一双透明的水晶拖鞋,十颗如水晶般的脚趾头,没有涂抹指甲油,却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煞是好看。
严阎并未理会杨锦荣,说完就已经大大方方的转身,给杨锦荣留下一个背部,浅蓝色瑜伽衣裤的衬托下,背影呈现完美曲线,她平淡的声音响起,“把门关上,在我做完全套瑜伽动作之前,不许打扰我,谢谢。”
“不是.”
杨锦荣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严阎的身材,“你为啥大中午的在家练瑜伽?”
这一点让他比较诧异。
“今天是周五,我每周只上四天半的班。”
严阎回到瑜伽垫上,闭上眼睛,听着电视机里传来的瑜伽指导音,以及淡淡的轻音乐,她做起了‘普拉提瘦腰’动作,迈出右脚向后,曲左膝向下,双手沿头顶向上伸展
“要换鞋子吗?”
“家里从没有男士进来过,你是第一个,所以.没有男士拖鞋。”
“没有鞋套吗?”
“没有,这老洋房只有我一个人住,而且平常我也住在公寓,为什么要放鞋套?”
“.”
杨锦荣不再打扰严阎。
他脱掉鞋子,来到茶几前,他也不认识茶叶好坏,随便挑了一款茶,泡了一壶茶,沁人心脾的淡淡茶香缭绕开来。
“吸气将你的胸前放在双手肘中间,下巴点地,身体前倾,将你的臀部向天花板延伸.”
杨锦荣耳边也传来电视中瑜伽指导的声音。
下巴点地?
这是什么动作?
杨锦荣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他转头看向瑜伽垫上的严阎
额.
这姿势.
怎么形容呢?
入?
不对
n?
更不对.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杨锦荣发现自己还有很多姿势需要学习。
比如现在,他想找个字来形容严阎这个动作,都想不到恰当的字。
严阎的瑜伽动作已经相当娴熟,身体柔韧性十足,各种动作都十分的丝滑,如若无骨,一个个瑜伽动作,弧度恰当好处,曲线妖娆迷人。
杨锦荣自然没有一直欣赏她的瑜伽姿势,目光在三层挑高的老洋房中间打量了一番,发现这老洋房虽然重新装修过,但依旧保留着上一任主人的装修风格,像极了白旗国的风格。
“严律师,你这老洋房,什么时候买的?”
杨锦荣随口问道。
严阎深吸了一口,保持着最后一个动作,这个姿势难度不小,身体单腿直立,另一条腿呈笔直向上姿态,关键双手不能抱着向上的那条腿,双手向两侧垂直展开,整个人就如同十字一样。
“不是买的,祖上留下来的。”
“?”
杨锦荣愕然,他转过头,看向保持着十字姿势的严阎,略带讶然的问道,“你祖上跟白旗国啥关系?”
严阎闭着眼睛,她没去在意杨锦荣的目光,只是淡淡道,“杀了几十个白旗国的人。”
“.”
您逗我玩呢?
还不如说这老洋房是你祖上当年买来的呢。
杨锦荣摇了摇头,他不相信严阎的话。
哪怕没学过历史,也知道那一段过往,别说杀几十个,杀一个都得满城风雨。
严阎闭着眼睛,保持了足足一首歌的时间,才结束了瑜伽练习,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擦了擦从额角流到锁骨的香汗。
“大热的喝茶,你是体虚吗?”
严阎拿着一条纯棉的浅蓝色毛巾,拭擦着身上的汗珠,她走到另一边,“给你倒一杯卡布奇诺。”
没一会儿,严阎来到杨锦荣跟前,微微弯腰,把简单的卡布奇诺递到了杨锦荣手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练瑜伽?”
“.”
神特喵的喝茶就是体虚。
谁这么教你的?
我一个男的,练什么瑜伽.
“我真的会谢。”
杨锦荣接过卡布奇诺,“上次你也在家练瑜伽,这次也自己在家练,为何不去报个瑜伽班?”
“我不喜欢在其他人面前练瑜伽。”
严阎转身,又留给杨锦荣一个背影,她走向二楼楼梯,扬了扬手中的,“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等
你不喜欢在其他人面前练瑜伽.
那我是什么?
不过想想好像也没错,在杨锦荣的印象中,严阎平日里穿着打扮,包裹得挺严实的,就连职业短裙都是过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