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祥贵笑着指着已经安装好软管,开始施工的胶水大桶,笑道,“您看,我们刚刚全新拆封的胶水,这可是德州进口的最好的材料,国产根本没法比。平常我们都收268一斤,今天看您面善,就给您199一斤。”
“啊?!”
良学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问道,“昨天不是说68一斤吗?”
“那个呀,那是柏林的货,那个还不如这个,这个德州进口的更好。”
吴祥贵非常有耐心,“您看,昨天那个还有一股子味道,今天这个是不是一点味道没有?”
见到良学海还有点犹豫。
吴祥贵则是开始换方法,把锅甩到老院长头上,“您刚刚也准许我们施工,我们才拆封了全新的胶水,对吧?这胶水一旦拆封了,就会结块,彻底废弃掉。您不能让我们来背负这个损失吧?”
“好吧.”
老院长内心叹息一声。
感觉自己越老越糊涂了啊。
怎么在没问清楚价格,就让人家施工。
以前自己可不会这样.
难道真的如昨天的老友所说,自己快得老年痴呆症了吗?
他环顾了房子一圈。
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他不希望自己得老年痴呆症,更不希望自己忘记了这里,忘记了她。
吴祥贵见时机成熟,赶紧给两个儿子打眼色,让他们加快注胶。
同时他也跟良学海保证道,“您放心,一次性施工,终身质保,我给你免费保修七十年,给您写一个保修卡,这房子绝对不会再有半点漏水。”
“嗯。”
良学海还沉浸在怀念的悲伤中,他下意识的问了一下,“大概预算需要多少斤胶水呢?”
“放心,绝对不会超过二十斤!”
吴祥贵拍着胸脯保证道,“超过的部分,我不收您的钱!”
老院长反复跟他确认。
确定不超过二十斤,这才放下心来。
也就是四千块以内。
他咬咬牙,也能接受。
“咳咳。”
这时候门外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爷出现,“哟,学海啊,你今天又来了?”
老院长看到老友张援朝过来,赶紧走过去扶住老友。
两人非常缓慢的语速聊天。
张援朝邀请良学海去家里喝茶。
昨天相谈甚欢,今天还能再聊聊天,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见一次面,就少一次。
能聊一次天,便是奢侈。
盛情难却,良学海拒绝不了,便跟老友张援朝回他家,喝茶聊天去了。
嗡嗡嗡~!
吴祥贵赶紧吩咐两位儿子快速注入胶水,“先从卫生间开始,卫生间有沉坑,能注入更多。”
三人将机器和胶水快速搬运到卫生间。
机器开到最大功率。
最快速度注入胶水。
一个个孔洞,被他们注入大量胶水。
直到临近中午时分。
老院长才和老友张援朝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老房子中。
“施工完了吗?”
老院长朝着正在房间施工的吴祥贵问道。
“马上,马上就好。阳台和卫生间已经弄好了,百分百不会再漏水。”
施工的嗡嗡声中,传来吴祥贵的回答,“稍微等一下,三分钟就好!”
说好的三分钟,却过去了十来分钟。
伴随着胶水桶被吸干,吴祥贵才停下来施工。
两位老友正聊完天,老院长良学海忽然瞧见一大桶胶水都用光了,当下有些急了,“一起用了多少斤胶水?”
“这一桶是一百斤。”
吴祥贵咧嘴笑了笑。
“什么?”
良学海惊住了!
一百斤?
199一斤,那就是两万块啊!
良学海指着吴祥贵,颤颤巍巍道,“你之前不是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斤吗?为什么会用这么多胶水?你可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不会超过二十斤。”
“不多啊。”
吴祥贵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是保证不超过二十斤,一个孔不超过二十斤,一起十几二十个孔呢。”
“!!!”
老院长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跟理发只收二十块,最后得按一根头发二十块收费,有什么区别?!
“你们这是敲诈勒索!社会的蛀虫!败类!”
张援朝气得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他扶着老院长,怒气冲冲的怒视着吴祥贵,“这若是放在战场上,非抓你们去砍头不可!”
“嘿,老东西,你吓唬谁呢?”
身材高大魁梧,接近两米的吴海走了出来,“还战场上,你咋不说皇帝时代呢?”
老院长是真的气到了,他捂着胸口,提着气,“说好的不超过二十斤,超过部分不收钱,你们现在又狡辩说,一个孔洞二十斤!一整桶一百斤全部用光了,这像什么话?!”
他当初听了吴祥贵的‘几张嘴等着吃饭’、‘一家子人没活干’、‘孙子孙女秋季要报名读书交学费’,才心软下来。
结果
善良却换来了卑鄙无耻!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就是被吴祥贵这种人践踏碎的!
“谁跟你说一起一百斤的?”
同样身强体壮的吴江,从卫生间走出来,他手里拧着一个大空桶,咚的一声,丢到了老院长脚下,冷笑一声道,“这里还有一个桶,你这房子,一起用了我们两桶胶水,总共两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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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