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婉令仪边招呼自己的侍女月桃上前,拿了个盒子给皇后,一边恼恨的瞪了坐在旁边的何嫔一眼。
“臣妾当时怕极了,又担心打草惊蛇,跑了恶人,所以当时未曾禀报,待得拿住了这些证据,才敢向皇后娘娘禀报的,这里头是那药粉,还有臣妾宫中太监的口供,还请娘娘过目!”
皇后看着跪在殿中的婉令仪,秀眉便微微皱了起来。
敏思将盒子接过来,递给了皇后。
稍稍看了两眼,皇后便沉声道。
“添墨,去请太医过来,严礼去看看皇上下朝没有,若是得空,也请皇上来一趟。”
两人应声,分头就去了。
这会子等待的功夫,皇后就看完了婉令仪带来的口供。
面色微沉,便将目光扫向了何嫔。
“何嫔,你可有话说?”
“娘娘明鉴,这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与婉令仪无冤无仇,何故要给她下什么使人绝育的药!”
面对皇后的质问,何嫔站起身来,立即辩驳。
说话时,不知是因为太生气激动还是旁的缘故,身形一晃,险些没站稳。
跟着就抬手抵住额角,摇了摇头,似乎是头晕不适的样子。
站在她身后的迎夏这会子赶忙上前就把人扶住了。
而后便对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明察,这段时间我们娘娘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头晕恶心的,每日在宫里多数时间都歇着,哪有什么闲心功夫去害人呐!”
她说话时,何嫔的脸色也是白了几分,有些倦累病容,的确不像是说假话。
但婉令仪彼时正气恼呢,月桃也是立马站出来替主子张嘴。
“漪澜堂侍奉茶水的小太监都招了,是永安宫的人给了他药粉,明天每日掺进我们令仪的吃喝里,且已经招供,那药粉不间断的喝上一个月就能见效,让他少量多日的放,若非我们令仪恰好正值月事,吃了那药,身体格外不适,还不会请太医来看呢!”
“你口口声声说是永安宫的人给的药粉,那叫人出来指证啊!”
迎夏也分毫不让,瞪她一眼。
“何况如今皇上戴孝,不能留宿后宫,嫔妃们本就不能生子,我们娘娘何必下这个手!”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方玧坐在旁边兀自端着茶盏看戏,心情好得不得了。
杨妃亦是面色淡淡的,不大想参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