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季宴礼侧目看她一眼,不过片刻,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他说着,毫不留恋站起身,留下一句:“明明有很多种解决办法,你却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说完这句,男人起身离开。
没有任何犹豫。
迟晚垂下眼睫,面上没多大反应,更像是早有预料季宴礼这样的态度。
她也知道这样的办法很蠢,可她别无他法。
昨夜的雨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停下,路面的地皮还泛着湿意。
在她刚从季宴礼公寓出来的时候,还没等她眼底的疲惫感稍退些,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就突兀响起。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脸色白了白,迟疑了几秒,才缓缓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愿愿,你弟弟现在又要进手术室,你快再给妈妈打点钱。”
迟晚忽然有些无力感,她很想问问她的这位亲生母亲,是不是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但现在说这些又是白费口舌,她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知道了,这就给你转,你省着点……”
没等她话说完,电话那边就被挂断。
冷风吹拂起她垂落在耳边的碎发,迟晚自嘲一笑,转完钱后,她看着卡上的余额眼底有过一抹忧愁。
迟家不可能再给她一分钱。
所以,她目前只能抓住季宴礼了。
但是目前依照季宴礼对她的态度,她能不能达到所谓的目的,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想着这些,迟晚低叹了一口气。